周圍的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樣子。”
“原來被劫的事情是古家自己弄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人被劫。”
“他已經是皇商了,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誰知道呢,或許是想貪了那些財物吧。”
程孝廉冷笑一聲:“韓三石,你來說說你的故事吧。”
韓三石知道這個時候再說不清楚,回頭追究起貢布來,他們全村沒好處,趕緊說著:“大概十幾天之前,那個人來到了我們村子。”說著他伸手一指人群之中的於大刀:“他拿出了幾張紙,上麵全是我兒子親筆簽字的債條。”
說到這裏他看了他兒子一眼:“我兒子本來是聽說了成都書院顧先生他們教學要過來讀書的,我看到這張條子也傻住了,他跟我說,我兒子賭錢輸了十萬兩銀子,我有兩條路,一條幫他們辦一件事,這樣十萬兩賭債一筆勾銷,一條打算卸了我兒子的兩條胳膊還債。”
程孝廉點點頭:“那他們讓你辦什麼事情呢?”
“他們說到時候會跟我說。過了好幾天,就在幾天之前,他們突然找上了門,說是要我找村裏的青壯搬運東西,事情完了就能把我兒子送回來。”
“搬得是什麼東西你還記得麼?”
說到這裏韓三石臉色一紅:“我當時覺得這布摸著挺滑溜,是個新奇玩意,所以偷偷讓我婆娘裁了一塊想著以後跟人吹吹牛。”說著他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塊綢緞,正是古家曾經運過的綢緞。
這個時候人群之中的於大刀突然大喊一聲:“你這老兒言而無信,我當時便告訴你了,這東西一絲一毫都不能動,你竟然私下裁了一塊!”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眼睛都盯著還在地上緩口氣的古鵬,眼神之中全是原來如此的表情。
古鵬一聽這話趕緊嚎著嗓子喊著:“這個人被我辭退了,不是我們古家的人了,他懷恨在心所以報複我!”
到了這個時候了哪兒還有人肯信,這個人是從古家的大門跟著一起邁出來的,一開始古鵬什麼都沒說,這個人一下子說漏嘴了,立刻就說不是他家的人了,當在場的都是傻子不成。
誰知道於大刀耍寶一樣趕緊跟了一句:“我胡說八道的,剛才我腦子不清楚,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老頭。”說著趕緊跪倒在古鵬的跟前:“家主,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你可不能辭退我啊。”
許堂主心中默默地搖了搖頭:“古鵬怎麼能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辦這件大事?這不是把大夥往火坑裏推麼。”
程孝廉看了古鵬一眼:“古掌櫃的,你還有什麼話說,這一出監守自盜的戲也該收場了吧。”
雖然大勢已去,但是古鵬還是不願承認:“胡說,這些都是你們誣陷我的,朗朗乾坤在上,你們是要遭報應的!”
楊有財低聲在他耳邊笑著說著:“你要是乖乖認栽,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要是再胡攪蠻纏,劫掠貢布可是要株連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