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有財不屑地笑了一聲:“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麼理直氣壯。”說著一擺手:“把他們帶出府外,讓所有人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錦衣衛伸手亮出了刀子,那些護院無奈,放下了手中的刀子隨著向外麵走去。
到了府門外麵,許堂主看到古鵬臉色發白,神色萎靡便覺得情況不好,趕緊開了口:“古兄,無論有什麼冤屈我們成都商堂給你做主,我就不信整個成都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他這句便是提醒古鵬,一定要咬著牙,隻要不承認,官府畢竟是強勢方,說他們冤枉人也是有人相信的。
楊有財嗬嗬一笑:“現在就請這位公子講一講你的故事吧。”
韓三石早就看到了他的兒子,一見他既想上去扇他幾個大嘴巴,又想要問一問這些日子吃沒吃苦,受沒受罪。如今楊有財指明要他說話了,韓三石趕緊說著:“快,把實話都說了。大人們會給你做主的。”
他的兒子早就沒了當初離家之時的意氣風發,開口便說了起來:“我是要去書院讀書的,和古家的公子一見如故,所以被請到府上來做客。”
這句話可是程孝廉和楊有財全都沒有想到的,兩個人立刻對視一眼,暗叫一聲不好。
韓三石的兒子的理由當然是很充分的了,他是賭錢賭輸了銀子,這件事說到哪兒去都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甚至書院也許會因為這件事覺得他品行不端,拒絕他入學。所以他便絕口不提賭銀子的事情,隻是說被古家的少爺請到府上來做客。
韓三石可愣住了:“你怎麼能胡說八道呢,這些人拿著你印過手印,親筆簽名的債條來找我,說你賭銀子輸了十萬兩,我才答應他們幫他們做事的,要不然爹就算是失心瘋了,也不幫他們搶奪朝廷的貢布啊。”
“孩兒何曾賭錢,你是了解孩兒的。。。。。。”說到這裏他突然卡住了:“你說什麼?你幫他們劫了朝廷的貢布?”
他也不算是傻,欠了十萬兩銀子無論如何都是銀錢的事情,但是搶了朝廷的貢布,可是要誅滅九族的。所以強裝出來的笑意再也笑不出來了。
程孝廉很快明白他是怎麼想的了,誰知道旁邊的許堂主反應更快,立刻高聲笑著:“原來是被請到府中來做客的,不知道你爹倒是收了別人什麼好處,想要把這件事說成是你被扣在了古府,若是案子都這麼辦,天底下還有什麼公道可言麼?”
程孝廉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倒是不知道許堂主什麼時候學會辦案子了,公不公道錦衣衛指揮使站在哪兒,不行的話還有知府大人,許堂主何時成了判案的大人?”
許堂主看到了程孝廉心中一驚,但是這個時候了已經不能後退了,他和古鵬是一條船上的,這條船可是萬萬翻不得:“原來是殿下到了,倒是殿下該來評評理,這件案子這麼辦能讓人心服口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