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府司的職責本來是督查錦衣衛內部有無過失,也就是錦衣衛內部紀檢部門,如今徹底成為了匠作,嶽慶豐也樂得悠閑,他天生就喜歡做東西,如今不用管那些雜事,開心得不得了,再說了他頂著錦衣衛的名頭,地位擺在哪兒,每個月的銀子也不少,生活可以說十分滋潤。
看到程孝廉來了,嶽慶豐站起身來:“殿下。”
“上次做的那批掌心雷很好用,沒有發生事故,我們用了五十顆,剩下的沒舍得再用。隻是士卒抱怨用起來有些麻煩,這個要是碰到了滿清鐵騎或者吳三桂的關寧鐵騎,隻怕前邊的人還來不及扔出去,就已經被人家一箭射死了。”
嶽慶豐點點頭:“殿下所說的我都明白,這些日子我們也正在用力改進這個東西,可是整個東西實在不好把握,還是以前那個問題,咱們如果太容易操作,就不能保證運輸中不會自己爆炸。”
“若是在箱子裏塞些稻草呢?”
嶽慶豐苦笑一聲:“殿下,這些東西都是鐵疙瘩,就算不跟別的東西碰撞,他們自己也會產生碰撞,總不能一個木盒之中放一個掌心雷,放多了他們自己一碰撞就會爆炸,而且這個東西一旦在箱子裏麵爆炸,就會引起大爆炸,到時候隻怕整個運輸的軍伍都得被炸死了,所以我們也不敢弄得太簡單。”
程孝廉點點頭:“我是個業餘的,隻是給你們說說作戰的困難之處,具體的還要你們自己改進,另外工匠夠使了麼?”
嶽慶豐苦笑一聲:“這些天炸死了三個人,炸傷了五個人,嚇跑了十多個,要不是銀子多隻怕都嚇跑了。我們雖然謹慎行事,但是火器比不上別的東西,意外還是難免的,不過跑得都是些基礎的工匠,那些大師沉迷其中怡然自樂,隻怕殿下現在轟他們走他們都不會走了。”
程孝廉摸了摸下巴:“不管怎麼說,炸死的人一定要給一筆銀子,跑了便跑了吧,咱們的工錢開的很高,拿這些工錢自然有一定的風險,不過你們還是要做好防範,能不死人就不死人。”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也知道不死人根本不可能,這是在和炸藥打交道,總會有傷亡,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不可能一夜之間變出一支關寧鐵騎來,早晚都要和吳三桂他們對上,到時候他的依仗便是這些火器了。
嶽慶豐點點頭:“咱們這裏的防範措施已經夠好了,別說咱們就是裝炸藥的,就是以前山裏采石頭的人,傷亡都不止這些人,這也是沒法避免的,總不能因噎廢食。”
交代了這件事程孝廉便趕到了書院之中,書院已經正是開始教學,第一波人隻有三十個,還有不少是那些隨著過來的江南士族家中的子弟,顧炎武他們倒是很開心,這書院總歸是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