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點點頭:“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滿清是還沒有緩過勁來,緩過勁來就會發現,除了吳三桂的兩湖地區,其他的都是紙老虎。”
楊有財笑了一聲:“吳三桂現在可不在兩湖了,而且紙老虎是什麼意思了?”
“就是看著很凶,一推就倒。”
賈胥看著城頭:“若是這樣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了。”說著他開始故弄玄虛:“殿下,這個時候你就該虛心請教了。”
“嗬嗬,賈先生,你有何高見?”
“不夠誠懇,我不想告訴你。”
程孝廉苦笑一聲:“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試用期不要這麼張狂,很容易讓我把你趕跑的。”
賈胥擺擺手:“人家說書的都說了,明主看見賢才都是禮遇有加,銀子和美女都不含糊,怎麼你就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呢?”
程孝廉撇撇嘴:“你以後少聽書,傳出去說我身邊的謀士竟然是聽書長大的,估計不少人又會對大明死心。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
“別走別走,我說還不成麼。你看他們都是新瓜蛋子,我們完全可以用擾敵戰術,不讓他們睡覺,每天晚上都派人去假裝攻城,別說是新兵,老兵一兩天都不見得睡得著,要是三四天下來,等咱們夜裏再攻城的時候,他們肯定睡得不肯起來,保寧府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程孝廉苦笑一聲:“楊有財,你給他講講,這個計策是誰發明的?”
“賈先生,當初我們在緬甸,遇到的緬甸將軍便是用這個法子對付我們,最後被我們殺得全軍覆沒。”
“為何?”
“我們的士卒前兩天都被派到城裏睡覺去了,城下的人又不敢真的夜裏攻城,最後他們攻城的時候我們精神正好還布置了火雷,你說誰打得過誰?”
賈胥抓了抓頭發:“他們未必能想出這種法子來吧?”
“他們確實未必想得出,但是陳君極既然是王屏藩的副將,還被派過來鎮守一方,肯定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所以咱們不能把他當成笨蛋來糊弄,當然這個法子倒是可以用,不過我們要加工一下。”
賈胥眼前一亮:“如何加工?”
程孝廉嘿嘿一笑:“賈先生,你可是我的謀士,你來問我計策,這樣合適麼?”
賈胥臉色一紅:“聞道有先後,我這是不恥下問。”
程孝廉哼了一聲:“賈先生,你看人家諸葛亮啦,劉伯溫啊,一出場就是羽扇綸巾,仙氣十足,你再看看你,一副臉皮厚的像城牆一樣,別說是一點仙風道骨都沒有,倒是和城裏的青皮無賴一般,倒讓我如何對你禮遇有加?”
“這個,那個我明天做一身綸巾,做一把羽扇就好了,殿下你還是趕緊跟我說說該怎麼辦吧?”
“瞪大了眼睛看著便是,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猜出這個謎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