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當然是阮清廷的安排了,身為朝堂重臣,安排個人去遊說這些人還是輕而易舉的,尤其是鳧留香的那些私兵,鳧留香對他們很好,如今一家不得好死,他們早就對這個朝廷離心離德了,至於那些犯過事的士卒,基本上全都是殺過人的,而且大部分殺得都是上司,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要他們能忠心報國,那才有鬼了。
當然還有一些人不願意做這種事,甚至要去揭發,自然被秘密處決了。
阮清廷雖然控製不了軍隊,但是拉攏幾個將領還是沒問題的。所以便造成了這種讓芪棱十分尷尬的局麵。
所有的士卒和將領全都眼巴巴地看著他,有的人是他的心腹,心想的便是若是將軍真的反了,他們反不反?而另一些不是他的心腹,便想著周圍都是芪棱的人,要是逃命的話不知道逃不逃得了。
芪棱大聲喊著:“城頭上的人都在放屁!給我立刻攻城!”
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猶豫,萬一有回營的跡象,手下的人就不知道想什麼了,唯有把城池打下來,然後那些人全部殺光才能洗刷他身上的汙水!
手下的這些兵卒已經不像是剛才那麼鬥誌昂揚了,全都看著自己的周圍,生怕突然出來一夥叛軍,把他們斬了之後投奔敵軍而去。到時候他們可就真的冤死了。
就當這些人往城牆那邊衝的時候,城頭上又有人喊話了:“自家兄弟往西邊站!可別讓弓箭誤傷了!”
所有城下跑動的士卒全都不由自主地向西邊靠攏,心說這個時候可千萬別做出頭鳥,萬一被射殺了也是冤死的。
芪棱一看手底下兩千人全都往西邊跑,大怒地喊道:“全軍聽令,全部進攻東麵城牆,再有站在西邊的,立斬無赦!”
跑動的士卒可有些拿不準主意了,他們根本分辨不清楚,自家的將軍是要跟城頭的守軍置氣還是要把他們這些人區分開,免得城頭的守軍誤傷。
這就是緬甸軍的弊病了,王都周圍所有的士卒沒有固定的將軍,都是輪流倒換將軍的,緬甸王也擔心,萬一一個將軍領軍久了,手下的人全部信服,然後再弄成兵變,到時候王位不保。
所以芪棱手下的士卒除了一少部分心腹之外,其他的都是陌生的麵孔,精銳是精銳,但是這軍心不穩,再厲害的精銳也沒辦法打仗。
剛有三百人冒頭去往城牆東麵,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一輪齊射,就把他們射殺大片,這個時候他們距離城頭不夠五十米了,對於訓練過的弓箭手來說,這段距離射殺人根本沒問題。
三百人倒下了五十個,剩下的人依然沒有改變方向,他們都是芪棱的心腹,所以將軍的命令是什麼,他們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