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剛往裏麵買了一步,一直弩箭便射透了他的腦袋。後麵立刻有人嚷著:“在那個牆頭上麵,殺過去!”
大戰正式開始,這個巷戰相比於野外戰和攻城戰可就驚險了許多,無論是野外戰和攻城戰,基本上都是真刀真槍捉對廝殺,就算是有人暗算,也是伏兵,但是這巷戰可就不一樣了。
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哪兒冒出來一支短箭或是一塊石頭,若是石頭還好點,不管怎麼說,除了倒黴到家的根本不會砸死,但是短箭那玩意可就沒準了,射到了命門必死無疑。就算是不射到命門,隻要射在身體上,這個人就廢了一半了。
這五百人分頭湧向各個街道,有的地方住著城裏的人,有的房子則是埋伏的程孝廉他們的人,這些兵卒被暗算的急了眼,於是開始屠戮平民。
但是泥人還有三分火,兔子急了也咬人,這些百姓身後站得都是全家老小,誰願意伸頭領死,於是開始參與進來,與這些士卒搏命廝殺。
漸漸地,這五百人已經不是與程孝廉他們為敵,而是與整個城西為敵,有的男子殺得血性起了,哪兒管你有多少人,提著大刀就往前衝。
再加上謝三兒的人也在暗中搗鬼挑撥,戰鬥的範圍一直擴大,直到兩個時辰之後,這五百人僅剩下了不到二百人逃出了城西,當然他們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而那些人裏麵又有多少百姓。
這些家族的才俊一看不好,趕緊回城主府稟報,卻說今天塔器成親,迎娶第四十個小妾,城主府正張燈結彩熱鬧著呢,一堆人便衝了進來:“大爺,我們敗了。”
塔器一擺手:“滾蛋,老子正在成親看不到麼?跑到這兒來哭嚎什麼?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
“城主,我們敗了,被塔烏打敗了。”
塔器喝了點酒,沒怎麼聽清楚:“你說什麼?”
“我們帶了五百人前去砍塔烏的腦袋,誰知道西城全是埋伏,手下的士卒死得不明不白,五百人隻剩下了不到二百。”
塔器一把就把酒杯扔在了地上:“他娘的你們這群廢物,老子早就說了,隨便找個人都比你們強,五百人竟然還能中了埋伏?你當這是什麼地方,就算是一人一間房,西城隻怕也被填滿了吧?”
那個人哭嚎著:“城中有無數的埋伏,還有城西的百姓都幫著他們對付我們,我們實在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混賬,立刻調集人馬,我這就前去平亂,等我拿了人頭回來,咱們再成親!”
說著塔器就要往外麵走,一幫人趕緊攔著:“大爺,咱們這算新敗,就是重整旗鼓也需要時間,況且還要提升士氣,還是先把親事成了吧。”
其實這些人心裏想的是,調集兵馬,城主府的兵馬都折損了一半,再出人就得他們出了,況且敵情不明,去了不是白白送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