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有財看了程孝廉一眼:“殿下,咱們為什麼要在這兒睡覺?”
程孝廉哼了一聲:“要不然明天怎麼借機發作?再說了咱們若是走了不是說明咱們膽虛了麼,那時候明天也進不了城池!”
天亮了之後,城頭的守軍往下麵一看,底下滿滿躺了近兩千人,不過看麵相都是一臉怒氣,不過也怪不得人家,任誰平白無故睡了一夜大街心情都不會很好。
城裏的將軍已經接到了消息,趕緊趕了過來,在他看來,兩千人不是個小數目,要是像手下人所說的真的都是他們的人,這件事必須得找個人出來給城下的守軍撒氣,不然他可就麻煩了。
很快他就趕到了城門前,看到了城頭守城的隊長,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大嘴巴:“誰他娘的讓你把這些人關在外麵的?”
隊長一挺脖子:“夜間宵禁,任何人沒有軍令不得開城門,昨天夜裏我已經派人去請示將軍,但是將軍對此事沒有反應!”
“放屁,你根本就沒有派過人,我現在沒空搭理你,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等著交給城下的守軍。”
說著他走上了城頭,身後的衛兵已經把那個隊長綁了起來,城頭的人頓時心裏都有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將軍上了城頭:“屬下塔米,不知道來人是哪位將軍?”
程孝廉這兩天已經學了不少緬甸話,但是他這個年紀不適合當頭領,翟嵩鍚站了出來冷哼一聲:“孟密偏將軍安塔爾,趕緊滾下來!”
塔米愣了一下:這個偏將軍可是比自己足足大了三級,要是他是真的,自己還真沒有反抗之力。
想到這裏他嘿嘿一笑:“不知道安塔爾將軍萬裏前來,有沒有兵符或者什麼信物?”
程孝廉他們手裏隻有一個烏迪龍的牌子,但是這倆人的官職可差著等級呢,想到這裏翟嵩鍚冷笑一聲:“你難道非得讓本將軍帶人攻城不成?”
塔米苦笑一聲:“若是沒有信物,請恕屬下無禮,這城門,不能開。”
翟嵩鍚心中暗暗著急,但是絲毫沒有辦法,誰也想不到這城頭的守軍竟然如此有原則,跟當初大明的守軍可是差遠了。
程孝廉看了楊有財一眼:“有什麼偽造的信物趕緊拿出來,要不然咱們可真的進不去了。”
楊有財苦笑一聲:“咱們的人剛在緬甸紮下根,那個偏將軍的腰牌沒有人見過啊。”
這個時候一個緬甸的偏將站了出來,伸手掏出了自己的令牌:“我乃是孟廣城的偏將果紅,你們若是再不開城門,惹怒了後麵的將軍,絕對沒有你們好果子吃。”
這一下城頭的塔米可愣住了,果紅的牌子絕對是真的,孟廣的守將跑到這兒來,中間可隔著好遠的距離,就算是詐城也不能跑到這兒來吧,想到這裏他趕緊招呼手下:“快開門!你們這幫蠢貨,把上司堵在城門外麵了,早晚我得宰了你們!”
城門緩緩地開啟了,城門口的程孝廉等人長出了一口氣,這一次算得上僥幸之至,下一次絕對得準備好了道具再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