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人命賤如草,要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咱們的人頭隨時能被人家砍下來,所以,我決定,組建自己的小團夥。”現在程孝廉根本不敢跟朱福說什麼鐵鷂子的事情,怕被他認為做了叛徒,隻能從保命說起。
朱福愣了一下:“咱們這些當奴才的,沒銀子沒權勢,組建了團夥有什麼用?”
“福叔,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咱們就算是最底層的奴才,也該珍惜自己的性命吧?不能人家說砍咱們的腦袋,咱們就把脖子伸過去讓人家砍。”
朱福撓了撓頭:“算了算了,我年紀大了,有些事情看不明白了,你想幹什麼我跟著你就是了,反正我也沒有妻子父母,就一條老命,陪著你就是了。”
程孝廉長出了一口氣,這個班底最重要的就是朱福,要是朱福不同意自己的看法,自己真得趁夜跑了,這個班底組建不起來,自己就的出去找那些夥伴了,畢竟局勢越來越危險了,總不能坐以待斃。
朱寶今天很生氣,非常生氣,簡直要氣炸了,他要讓那個小雜種知道,在這個府裏,四爺的名號絕對不是人家恭維出來的,所以他找到了護院的頭目:“你找幾個人,去把朱福院子裏的袁小三腿腳打折了。”
領頭的護院一聽就應下了:“四爺交代的事,我馬上去辦,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朱寶冷笑一聲:“要是辦不成,你以後就不用在府裏待著了。”
領頭的護院叫了三個兄弟就往朱福院子去了,這些護院都是手上有點功夫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招到巡撫府中做護院,所以他們四個人覺得已經足夠了。
再說朱福那邊,勸著程孝廉:“四爺不是個大度的人,最遲明天,一定會找人來收拾你的。”
“把咱們的人都叫過來。”
夜中,還在睡覺的朱國治突然聽到了外麵一陣喧嘩,嚇得他直接滾到了地上,心說吳三桂還是殺進來了,自己這條小命今天恐怕是要殉國了。
但是仔細一聽,聲音又不像是從外麵傳出來的,把朱國治給氣的,怒吼一聲:“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門外侍候的奴才趕緊稟報:“咱們院子裏打起來了,據說是進了平西王府派來的刺客!”
“來人,給我更衣!”朱國治穿著衣服很快就趕到了朱福的院子裏,看著一院子的狼藉,惡狠狠地問道:“怎麼回事?”
程孝廉趕緊跪在了地上:“我們正在睡覺,他們四個就衝了進來,說是平西王有令,這些人一個不留,既能栽贓給老爺,又能給老爺提個醒,讓老爺以後長點眼,我們拚死相搏,無奈他們功夫高強,多虧了及時趕來的幾個兄弟,才把他們製住。”
朱國治臉色陰沉一瞥那邊被綁在一起,滿臉是傷的護院:“你們夜裏不好好地看見護院,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那四個人想說什麼,又想把四爺招出來可就沒人救自己了,於是隻能低聲不語,可這個行為在朱國治看來未免就是理屈詞窮了。
朱國治可是氣壞了:“好啊,拿了我府上的銀子,給別人辦事,來人,把這幾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拉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