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程孝廉,不明不白被抓了起來,至今送進了這個院子的大堂裏麵,一個將領站在了那裏:“朱家少爺,幸會幸會。”
程孝廉一臉迷惑:“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那個人笑嗬嗬地轉過了身,隻見他一臉的陰鬱:“我是平西王手下鐵鷂子第八營指揮使馬雲奇。”
程孝廉點點頭:“原來你就是馬雲奇。”
“難道朱少爺還聽說過我的名?”
“我要說我不是朱韶雄,你相信麼?”
馬雲奇嗬嗬笑了一聲:“我本來就沒說你是朱韶雄,你沒必要這麼用力澄清自己。”
“我叫袁小三,本是府中的一名奴仆,我聽說你還是因為府上的四爺托我去辦件事,讓我去你手底下把他的侄子救出來。”
“嗬嗬,你知道我們鐵鷂子是幹什麼的麼?進了鐵鷂子的人,除非榨幹了所有的價值,否則連死的機會都不會有,更別說活著出去。不過你說這些我倒是想起來了,要是你嘴裏的那個什麼四爺求到你身上,你還不是朱家的少爺,那可就真的奇怪了。”
程孝廉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這也是一個圈套,那個四爺隻怕根本沒指望自己辦成這件事,隻是讓自己走進吳三桂陣營的視線裏,而自己在這個時候說起了這種話,還真是搬石砸腳了。
看著馬雲奇滿臉興趣地看著自己,程孝廉急中生智:“你們什麼鐵鷂子也不過如此。”
馬雲奇愣了一下,轉而哈哈大笑:“你不是要罵我們八輩祖宗了吧?隨便罵,敵人的辱罵,就是對我們最好的讚賞。”
程孝廉一臉鄙視:“你們連朱家少爺年紀多大都沒查清楚,還學人家西夏弄出什麼鐵鷂子來,鐵鷂子要真是你們這種貨色,西夏早就亡國了!”
“嗬嗬,你說得那個啊,是朱家大少爺,不巧的是,昨天剛有人傳話給我們,說其實朱國治還養了一個小兒子,一直寄養在別人家裏,最近才回到府上,是不是這樣啊,朱家二少爺?”
程孝廉愣了一下:“朱國治把這盆髒水潑在我身上有什麼好處?朱韶雄不還是跑不了?”
馬雲奇聽到這裏也終於皺了皺眉,心裏下意識地升起了一股危機感,就像是被人家算計了一般,他目光陰鷙地看著程孝廉:“小子,你放心,你跑不了,你哥哥更跑不了!”
說著立刻派人去查探消息,誰知道返回來的消息是,朱家大少爺被關在屋子裏,一個老仆專門負責送吃送喝,其他人一概靠近不了,馬雲奇攥緊了拳頭:“立刻給我準備快馬,我要去見大統領!”
到了城裏的一處布莊,馬雲奇翻身下馬走了進去,直接進了後堂:“我懷疑朱韶雄已經金蟬脫殼了!”
大統領不緊不慢:“理由?”
“朱家二少爺的消息傳過來的太倉促,咱們根本來不及調查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是就算他要跑,朱國治這番運作根本不符合他的風格,明知道他身邊有眼線,還這麼大張旗鼓地張羅,怕他的兒子不死麼?現在所有的眼線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朱韶雄的真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