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相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會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吳三桂一揮手:“不管了,盯緊他的府門,不管人到了哪兒都得給我截下來,絕不能把活口放出去。”說到這裏他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京城中傳來消息,小皇帝怕是要撤藩了。”
夏國相嗬嗬笑了一聲:“那不是正如了父王的心意嘛?”
“哈哈,我還真擔心這個小皇帝忍下去,忍到我死了,到時候應熊在京城,這個藩撤不撤都沒有區別了,對了,京城那邊的人手安排好了麼?”
“父王放心,咱們一定能夠把世子救回來的,我已經安排了三條路線,到時候任憑京城的那些人如何猜測,都猜不到世子要走哪一條路!”
再說程孝廉一行人,走出城門剛走了三裏路,一隊人馬早就站在前麵了:“站住,例行檢查。”
領頭的趕緊把準備好的銀子塞上去:“軍爺,我們是清遠鏢局的,行個方便。”
程孝廉心說不好,這怎麼出了城門就讓人按住了?難不成府中有內奸?但是想了想又釋然了,要是沒有眼線埋伏在朱國治的府中才奇怪了。
領頭的那個將領冷笑一聲:“堵得就是你們清遠鏢局,來人,給我把這些人全都壓回去,挨個審問。”
朱福看了一眼程孝廉,程孝廉苦笑一聲:“福叔,咱們怕是給人當了替罪羔羊了。”
朱福歎了口氣:“還是那句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吧。要是少爺沒跟咱們在一起,咱們的罪過也許輕點。而且咱們又不是什麼富貴人,他們扣住咱們有什麼用。”
一堆當兵的壓著這些人往郊外的一個院子走去,後麵稍微有個人走得慢了,立刻上去就是一腳。
程孝廉搖了搖頭:“我就說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想不到這一次又把福叔你給連累了。”
“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不過你們一會兒可要小心點,千萬不能跟這些當兵的起爭執,不然人家一刀劈了你們都沒地說理去。”
周圍的幾個人點點頭,程孝廉又接著說道:“一會兒咱們統一口徑,就說是給府中押送一車財寶去京城送禮,誰也別說幹別的啊。”
一行人被趕到了院子裏,然後分成了好幾撥開始詢問,一個滿臉橫肉的將領走到了程孝廉跟前:“喲,小子,你毛長齊了麼就跟著押鏢?”
朱福一把把程孝廉攔到了後麵:“這是我的一個侄子,這次出門來跟著見見世麵。”
那個將領看了朱福一眼:“這麼說你是這裏麵領頭的了?”
朱福點點頭:“正是。”
“那你們這一次要做什麼去?”
“啟稟軍爺,我們老爺讓我去押送財寶去京城送禮。”
“送禮?送給誰?”
“跟老爺一起的同年進士,六部的大官們都送一遍。”
“你們老爺的家眷不會混在裏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