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中間的那個人嘲笑一句:“這不是醒了,還有力氣罵街,一個月之內保證活蹦亂跳的,不過我可聽說了這孩子受傷的經過,子不教,父之過。二位好自為之吧。”
說著轉身提起了桌上的木箱走了出去,另一個人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我說袁宗皓,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好不好,還有,髒口是不是跟你學的,我就說跟你這幫武人學不出好東西來。”
“我說孔夫子,你是不是又找揍了,我不打女人,可沒說不打讀書人!”
“粗魯,莽夫,這孩子跟著你早晚毀了!”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戰場殺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偷雞摸狗呢,就你這樣的後人,有了也是髒了孔家的門楣,不如讓我給宰了,還能少給孔家抹黑。”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不吵了!”程孝廉一臉煩躁,本來就受著傷,聽著這倆人吵架,就覺得眼前一堆蒼蠅亂飛,心裏十分煩躁。
“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麼?”兩個人齊聲向著程孝廉喊了一句。
程孝廉嚇了一跳,隻好乖乖閉上了嘴巴。
孔夫子看了袁宗皓一眼:“我說咱們倆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他身份畢竟擺在那裏。”
“他有個屁的身份,這身份現在就是索命的招牌,五華山上那條狗要是聞到了味道,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孔夫子歎了口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咱們三個人想要複國有點癡人說夢了吧?”
袁宗皓歎了口氣:“別說是他現在這幅德行,就算是太祖爺再世,咱們想要複國也難如登天啊,咱們就老老實實地把這點血脈保護下來,等個三四十年,韃子畢竟不是漢人,當初蒙古人這麼凶,不也就百十年的事麼,隻要血脈在,咱們就有機會。”
孔夫子笑了一聲:“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有見識,看起來太子總算沒有托付錯了人。”
袁宗皓白了孔夫子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值得太子托付如此大事。”
“我的本事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當下的問題是解決這個孩子的問題,咱們若是養著他也不是養不起,但是日子久了總要讓人生疑,況且五華山那條狗可是一向都喜歡給他主子咬人呢。”
“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這就把他送到別人家去當個仆役。”
孔夫子眼睛瞪得老大:“你說什麼?仆役!袁宗皓,你這是死罪知不知道?”
“少跟我扯淡,大明都沒了,誰來定我的死罪,況且你又不是沒看到,這小子就是一個不安生的,這一次咱們拚了命才把事情擺平,下一次呢,還不如讓別人治理治理他,他知道咱們兩個不敢真的動他,越來越不怕咱們了。”
孔夫子歎了口氣:“就算是如此,咱們也不能把他送到那種地方,人家都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那些管家們雖然權力不大,但是整治人起來可狠著呢!”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現在他已經不是皇親貴胄了,連路邊的乞丐都比不上,你要是不讓他吃點苦,別說是複國,保命都難!再說了,我打點一下,保證不傷了他的筋骨就是了。”
孔夫子點點頭,不再爭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半個月之後,程孝廉終於可以出院子了,這半個月下來他也算明白了,也許聽到那句韃子他就明白了,不過慎重起見他還是旁敲側擊了半個月,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回到了大清朝了。
你說人家穿越回清朝都是四爺,八爺,十三爺的,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大明的血脈了呢,哪怕是穿越成太子妃自己都認了,但是現在這個身份,實在是尷尬,別人不知道,自己可是知道,大清還有二百多年的國運,要是想要反清複明,比登天還難。
但是幸好這兩個人還不算喪心病狂,隻是告訴自己現在的計劃就是保住小命最重要,沒有張羅著起義造反。另外頭等大事就是出了這個門,無論是誰問起來,都不準說出一個關於自己身份的字來,不然小命不保!
程孝廉當然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不過最讓他鬱悶的事情是自己成了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長得也比以前醜多了。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朱元璋這麼醜,要是長得太帥氣了,那絕對是隔壁老王的種。
因為不敢姓朱,所以程孝廉跟了袁宗皓的姓氏,身份是袁宗皓的侄子,父母都死於戰亂。這樣萬一官府查訪起來,也不至於露出什麼馬腳。
誰知道出了門,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門口的一幫孩童四散而逃,一個孩子大聲喊著:“袁小三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