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並不都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多半是劇組裏師姐前輩們私下好心勸導的。隻是徐蔚不曉得董芳早把他算計好了,就算曉得怕也不會是董芳加上“周煦、趙惠“那一幫女人集體智慧結晶的對手。
“猴子?”徐蔚被嚇了半天。生怕這又是她的反話。可想想自己曾發誓要照料那殘疾地猴王,心下有些不忍。抱著好歹試一試的心理,順竿子往上爬,作出付真誠的樣子,含情脈脈的凝對著董芳,“蔣南沒告訴你我曾經為了救他打斷了一隻猴子地胳膊嗎?真的,我從來沒想到過會傷害誰,那次意外讓我感到一輩子都忘不了,良心難安……”
董芳“噗哧”一聲笑了,——徐蔚原來也有作演員的潛力,不過這演技隻能是個三流的小演員或者跑龍套的,“死跑龍套的,就這麼點功夫也來跟我演戲!”
“跑龍套的?”徐蔚不甘心道:“就算跑龍套當初在五台山上翟導也說俺是最佳……”
提起五台山,這讓董芳想起那時的徐蔚還隻是個很受器重地“實習醫生”,那時候就是多看他兩眼,他都會癡迷狀,那一段時間青澀的感覺回憶起來很溫馨……
董芳陶醉的眼神讓徐蔚捕捉到那些普普通通的日子在董芳是如此的向往懷念,也頗受感染,不由亦是沉醉,情不自禁低下頭蜻蜓點水般吻下董芳,這一次,董芳沒有再躲,耳朵也沒再傳來疼痛。
脖子再次被勾住,董芳像是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他似的緊緊抱住,將頭貼在他肩膀,夢囈般,“每一個女孩都希望所愛的人一心一意的待她,容不下他心裏有別人,即使再怎麼容忍,那也隻是希望迷失地小船終有一天會發現身後那個女孩始終等待他地靠航……我不想失去你,但更不想多年後你會為當初的選擇後悔……”
氣溫漸漸回暖起來。
……
T市郊外,雜草、垃圾零落地曠野裏,破殘的倉庫在烈日下頗為荒涼,若是換了在深秋,那幾棵老樹葉子枯了的時候倒也許會有番“古道西風瘦馬”的殘陽,不過現在是苦夏,再有閑情逸致的“才子”們也不會來這暴曬下找什麼靈感、詩意。
這麼個既無人跡也無情調的地方,這麼個驕陽似火的日子,偏偏年久失修的小柏油路上駛來一輛嶄新的轎車。
下來的一男一女挽著臂,女孩幸福的眼光裏偶爾閃過一絲憂慮。
男人忽然回過頭衝車裏罵:“嗨,兄弟,睡了一路了,該上刑場了!”
“哦。”蔣南懶洋洋張了張大嘴,伸個懶腰:“總算到了嗎?唉,我知道這一刻終究會來臨,所謂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個留取丹心照汗青,算啦,十八年後還是條好漢……”
“嘿,我說你倒像成了革命誌士了!死漢奸,這麼英勇就義怎麼一條蛇你就下成那熊樣?”徐蔚罵道。
“熊樣?!嘿嘿……”蔣南怪笑,差點脫口說“你知不知道董芳怎麼那麼巧就跟蹤上你那朋友了呢?熊樣?她不拿蛇嚇唬我我還想偷偷告訴她呢……”不過這話到嘴邊硬是忍了回去,隻是抬頭衝正望向自己的董芳相視一笑。
雖是一瞬,徐蔚憑著超常的反應仍然感覺到了,從兩人的眼神中讀懂許多……
不過徐蔚還沒想起的是:蔣南又怎麼會認識小七兒、阿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