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著內心深處經法的妙理，縹緲空靈的鍾聲由遠而近，源遠流長，唯有放開神識，敞開心靈去聆聽，方可尋到這一絲絲的道音。
這時，牧凡的仙台與他融化在一起，瑞祥衝天，仙氣繚繞，聖潔祥瑞，普照十方。
這便是大道的綻放，源海汩汩生輝，流轉回旋，如陰陽周而複始的輪回。牧凡的身上，像是繽紛落英下的身影，虹彩千千萬，祥和而寧靜，再看之時已是返璞歸真之意境。
沉浸在道的玄妙至理中，牧凡無我無物，這是悟道的最高境界。
人王疑惑的目光盯著牧凡的身影好一會兒，麵容現出欣慰之色，嘴角微微一翹，得意之色掛在嘴角上，還不忘瞥向龍祖和鳳祖。
“後生可畏，我人族興起有望，有希望了。”
龍王漠然，靜靜看著虛無中間的白袍黑影，開口道：“道無情，你為天道之意誌，卻是殘缺不全，我隻恨生不在一個時代，隻恨生不在九天上，讓我在最後的道上身死道消……”話中充滿無限的悲意，曾經的蓋世英豪，最終也逃不出這場宿命，隻因這天道無情，它隻是殘缺的道。生在這天道之下，這是一場可悲的命運。
鳳祖不語，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回想著某些往事，無盡歲月前，她已經死在追尋道的最後路上，而今在這虛無裏，隻是彌留在天道中的意誌顯化。
白袍黑影下，天道顯化的意誌終於睜開眼睛，頓時普光萬丈，虛無盡散。從縹緲虛無中傳來一聲歎息，淵遠流長，經久不息。
於此時，牧凡睜開雙眼，樸實無華，簡簡單單的眼神，可卻充滿了無盡的威嚴。
“我的斬道劫，傳說中的至尊劫，你敗了，阻止不了我的腳步。盡管你是天道意誌的顯化，也不過是我的攔路虎而已，至今我已斬道成功，就成不朽的至尊之位。”牧凡淡淡說道。
天道意誌顯化的影子沉默中望著牧凡，似乎是默認了，最終轉向人王，意義深遠。之後縹緲的虛無傳來兩個聲音：“人族……”
噗的一聲，它徹底粉碎了，從虛無中來，從虛無中去，一切了無蹤跡。
而人王三道身影還未消散，在飛仙的狀態一點點的消散。
“為何它最終說的是人族？”龍祖猶豫著道。
人王深深的眼眸古井無波，開口道：“世人皆以為我死在最終的大道之下，實則不然，其實……我自願終結，自己殺死自己。”
龍祖瞳孔一縮，“胡言亂語，到了你那等級別，若不是死在最終的道下，誰可殺你？天道影子也不行，怎會自我終結！”
“活著看不到希望，在一條絕望的路上永無止盡的走著，沒有盡頭，有什麼意義？看不到曙光，看不到未來，隻能看到無數生靈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若不選擇終結……”人王說的很平淡，麵色無喜無悲，心境之高，超神入聖。
龍祖和鳳祖動容，麵麵相覷。終於明白了天道影子最後兩個字的意思，人族，確實無法揣測，天道主宰眾生也無法揣測這個種族。
活著，生不如死。死亡，一種解脫。到了那種級別，已經是站在世界的巔峰，誰還會選擇死亡之路呢？
人王在飛仙的狀態下，漸漸消散，終散之時對牧凡道：“你是一個有希望的人，一切靠你了，別走我的老路。哈哈……”
……
牧凡注視著三道身影消散，心中很是感激，說實話，能夠斬道成功，多虧了他們的相助，若不然，自己極有可能葬身在那片虛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