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尊者和聖者自爆源海，毀滅的力量衝擊，牧凡則直接帶著羅笙女遁離戰場。
“你受了重傷，喪失了戰力，別再去戰鬥了，在這裏修養吧！”牧凡放她到一棵樹角下。
“來邊疆的時候，我就不打算活著離開，我還能繼續戰鬥。”羅笙女勉強站起身，欲要繼續上去戰鬥。
牧凡搖搖頭，一指點在羅笙女的眉心上，讓她昏迷了過去。
大戰在繼續。
無數的尊者走投無路，選擇自爆，頓時天空籠罩在一片血霧中，天地間的血雨成了一場狂風暴雨，這個世界是一片血色的，被打沉的地麵千瘡百孔，血流成河。
這就是一幅末日的景象。
牧凡開始走向九幽河，帶著一股決然的殺意，眼神盯著那個白袍魔法師，造成這個局麵，幾乎就是他間接造成。
皮諾站在九幽河上的小船上，周圍都在大戰，他選擇了沉默，神情中是一種興奮，好像看到無數生靈戰死是一件很興奮的事情。
不時盯著手中的四層妖塔，天照身隕前，四層妖塔回到了他的手中，如今九幽河緩緩逆流向星空，他好像為自己沒有成為九幽河的主人感到不甘。
“父親！”
牧凡走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回望看向千落音。她長大了，和女皇有些相像，絕美的容顏裏，還有自己的幾分影子。
淡淡一笑：“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跟在你師父的身邊。”
狻猊在天際中淡淡的看了一眼，麵色冷漠，自己兄弟之死，幾乎都和牧凡有關，如果千落音不是自己的徒弟，早就對牧凡出手了。
不過牧凡本身沒錯，他還在考慮要不要殺死牧凡。
千落音抿了抿嘴唇，麵露擔憂之色。“父親，這裏不該是您的戰場，您應該回去鎮守人間界，妖魔界的生靈滅了人族，何必同情替他們出手呢？”
牧凡搖搖頭，“你還小，不懂！”
說完轉身繼續走向九幽河，當初妖魔界的人族犯下的罪，最後被萬族滅了妖魔界的人族，受到傷害的是無辜和弱小的生靈。
妖魔界之大，無數的弱小的種族，他們都是無辜的，所以能出手就盡一份力吧。
千落音不理解父親的話隻能望著他的背影朝著九幽河走去，披散的白發有些淩亂，從他的背影上，好像充滿了故事。
皮諾望向走來的牧凡，鎮定自若的開口：“上仙牧凡？我知道你，以前你在北冥山逆天道成仙，我聽過你的事跡。”
“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孽嗎？”牧凡邊走邊說，死神之鐮從體內浮現出來，牧凡一把撰緊，殺伐之氣冰冷攝人。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皮諾站在船上，目視牧凡身後的天空，無數生命在隕落，血染的大地堆滿了屍體。“這正是我願意看到了場麵，如果可以，我願意看到妖魔界徹底毀滅的場麵。”
牧凡止步於九幽河前，想起了白落雪，每個人立場不同，所經曆的事情不同，都有自己主觀的一麵，沒有對錯之分，隻有罪惡之分。
“你還不明白嗎，我是九幽河的半個主人，就算你擁有聖器，也不可能在這裏戰勝我。我承認你很強，可是在這裏我比你更強。”皮諾身前的四層妖塔照著他的麵孔，他是如此的自信，在九幽河上從不畏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