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天鳳！顯然隻是天鳳的一道意識而已。
“可是你喚醒了我？”天鳳淡漠的說道，一雙眼眸中仿佛是一片火的世界，沒有絲毫情感。
“莘……莘玉……是……是我牧凡啊！”牧凡激動的說，望著天鳳，時隔這麼多年，他好像再次看到了莘玉的容顏，激動得話不成聲。
天鳳在火焰中看了牧凡一眼，麵色毫無波瀾，“看來是你讓我在第九世的時候動情了，這是我自己的大劫，與你無關。”
天鳳的話讓牧凡如墜冰窟，莘玉是天鳳施展九世輪回秘術的犧牲品，並不代表天鳳的意識，而今天鳳看向自己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牧凡心心念念的人，最後來到了這裏，卻得到這種真相，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種結果。
到了這時，牧凡也終於明白了神獸麒麟的話，自己確實是愚蠢的，從頭到尾隻是自己一雙情願的以為罷了。
“不，你不是莘玉，她不會這樣跟我說話的！”牧凡後退幾步，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牧曉曦看到哥哥這樣，心中也有些難受，哥哥和莘玉的故事她聽過，所以能大致理解哥哥的心情。
當一個心愛的紅顏為自己魂飛魄散之時，那種心碎的感覺有幾個人能承受？當終於再次看見她時，得來的是一種比冷漠更可怕的毫無情感，任誰都無法接受吧！
殘卷在牧凡的肩上，低聲安慰道：“你不用這般失落，你和莘玉所經曆的事情真的隻是天鳳的一場大劫！”
牧凡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這就是事實。莘玉為自己而死的事情，真的隻是因為天鳳的秘術不完整，導致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場大劫。
在火焰中顯化的天鳳再次開口：“既然你忘不了這件事，那麼由我來幫你，我會抹去你腦海中的這段記憶，從今往後你會徹底忘記這段情感！”
一道光束從天鳳的指尖向牧凡的腦海激射而去，雖然天鳳隻是一道意識顯化，但她畢竟是至強者，可以強行抹去牧凡腦海中的這段記憶。
“不，不行，你不能這樣做，就算這隻是你的一場大劫，但是我心中已經將你永遠銘記，這是屬於我自己的記憶，你不能抹去我的記憶，求你別這樣做……”牧凡後退幾步，乞求著說。
“這段記憶對你來說是痛苦的，為何還要保留，不如我來幫你，這樣一來對你來說一絕永患，而且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危害。”天鳳再次說道。
“求你別這樣，我不能忘記這段初心，求你了，別抹去這段屬於我的記憶！”牧凡癱坐在地上，卑微的乞求。
牧曉曦很心痛的看著哥哥，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哥哥這般無助，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可憐。
天鳳沉默了良久，最終收回這道光束。在火焰中，身影也在緩緩虛幻，“既然你想保留就由你吧！我要繼續沉睡了，九世輪回，我要等待最後一世圓滿。麒麟，以後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稍有差池，我會萬劫不複！絕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
神獸麒麟點頭，“是，天風大人，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踏入禁地一步！”
……
牧凡癱坐了很久才默默的起身，天鳳之火已經回歸八個祭壇，莘玉不在是莘玉，隻是天鳳的大劫，他終於看開了這一點。
麒麟撕開了一點空間裂縫，淡漠的說道：“你可以離開了，再不走可別怪我親自動手了。”
牧凡失魂的走向空間裂縫，最後再問一句：“前輩，世間沒有了回輪道，天鳳如何進行最後一世的輪回？”
“這點不用你擔心，既然天鳳大人剛才已經說了，她在等待最後一世的圓滿，說明第九世又重新輪回了。”麒麟不溫不火的說。
最好是這樣吧，希望天鳳真的入了輪回，九世輪回秘術最終可以圓滿。
沒有再說什麼，牧凡帶著妹妹和小九進入空間裂縫，離開了天命輪回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