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萬蛇穀中,牧凡的傷勢恢複了大半,並且這是在女王的幫助下才能恢複這麼快。
在城堡最頂端上,牧凡已經站了三天時間,目光沒有波瀾,也沒有情緒,萬蛇穀是蛇人的天堂,這裏生活的是一個龐大的蛇人族,除了美杜莎女王是合道的天尊,還有七名化虛境界的聖者,他們分別坐鎮萬蛇穀的七個方位。前幾天,女王召見他們,交代了一些事情讓他們保持警惕,指不定哪日敦倫山鬼族會進攻,必須嚴陣以待。
後來七位蛇人也來到城堡頂端拜見了牧凡,如果能和上仙牧凡論道修行自然是一件好事,隻是牧凡沒有任何回應,背對著他們,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整個萬蛇穀,看上去好像是石化的一樣,對於七位聖者宛若未聞。
無奈,七位聖者隻能離開,牧凡的名聲和實力非常強大,雖然同是聖者,牧凡的實力遠甩他們幾條街,這種天才沒有回應,他們也不敢生怒。
牧凡的母親郭芷柔不時每次望著城堡上麵的身影,總會覺得一陣心酸,最後陪著牧曉曦前去玩耍。
由於牧曉曦比較貪玩,在皮維爾的帶領下前去橫離城,一行幾人陪著牧曉曦在橫離城呆了一個月的時候。當回來的時候,依然看見牧凡在城堡上麵呆呆的站著,那雙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尊雕像。
郭芷柔終於忍不住了,來到城堡上麵,走到牧凡的身邊,說道:“凡兒,別看了,娘親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你這樣娘親也不放心,這幾天我們回去吧,我也不想在妖魔界待下去了。”
牧凡側目看了一眼,發現母親的鬢角不知何時多了幾縷白發,這些年她也苦了,說道:“對,我們回去,妖魔界太不平靜了,回到人間界,那裏才是我們的家!”
此次回人間界,牧凡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曾經在千音遺地答應賀高義的事情還沒做到呢,不知道天賦聖地的那名長老在當年那場禍亂中是否死去了。牧凡自己的誓言還沒徹底實現,他曾發誓要親手葬送九罪組織,而今還沒做完。還有,曾經的師傅——殘卷,它被聖母封印了那麼久,也應該回來了。
然後牧凡和母親走下了城堡,簡單收拾一番後,準備踏上人間界的路途。皮維爾這些天很有耐心的陪著牧曉曦玩耍,聽到要離開,他找到了牧凡,願意繼續跟在牧凡的身邊。
艾倫和蔡麗娜前段時間出門曆練了,所以牧凡想跟他們告別是不可能的了。最後牧凡來到城堡中,女王這段時間比較嗜睡,因為她眼睛的緣故,需要在睡夢中才能讓這雙眼睛一點點的變強。
牧凡躊躇半響,還是沒有打擾她的沉睡,隔著一層紗幕,牧凡靜靜的看著很久的時間,心頭莫名出現在深淵戰場的一幕,總覺得自己太不像話了。
“你找我有何事?”女王醒了,淡淡的道。
牧凡麵色一紅,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不齒,於是道:“我可能要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等我去做。”
女王靠在床榻上,那雙眼神冰冷了下來,至今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對牧凡是怎眼個態度,說是美杜莎的血脈讓她潛移默化了,但也並不全是,她心中對牧凡依然是半分火半分冷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樣的情感,聽到牧凡要離開,她竟然有那麼一點的不情願。
牧凡沒有聽見女王在說話,然後走了進去,很誠懇的說道:“當初我不知道為何對你做出了禽獸的行為,但我會負責的!”
“你負責?是對你的孩子負責,還是因為對我愧疚?”女王譏笑道。
“我……”牧凡一時語塞,若說對女王負責,這個比他大了好幾萬年的女人,總感覺一股怪異感,好像這段時間一直是女王照顧自己吧,自己雖然不再是那個弱者,但是談到負責,自己還真沒有準備好。平心而論,自己對女王更多的是一種愧疚之心。
“但至少我會努力當好一名父親!”牧凡憋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話,說這話的時候,牧凡是很認真的,目光和女王對接,忍不住上前捋了捋女王的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