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牧凡心驚的是，離沼澤越近，一種仿佛要窒息的感覺讓呼吸變得極為困難。
“屏住呼吸，沼澤到處彌漫毒氣，一旦吸收過多內髒會腐爛而死。”楚夢凝提醒。而後看著牧凡背上的祝語沐，開口道：“放棄她吧，進入沼澤，她沒法屏住呼吸還是會死去，何必帶上一個累贅？”
楚夢凝說得很有道理，帶上一個重傷垂死的人，無疑是給自己增加負擔，進入沼澤後，祝語沐在昏迷中自主呼吸時，會收入毒氣，到時候也會死去。
因為情蠱的緣故，牧凡無法拋棄下她，此刻內心無比複雜，側目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俏臉，祝語沐的蒼白容顏還是那麼淒美。
“不行，我做不到。”牧凡說著，如果叫他扔下祝語沐就好像是舍棄自己的生命一樣。
楚夢凝詫異，略帶諷意的說：“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可現在你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沒想到你內心另一麵竟然如此優柔寡斷，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小美人？”
牧凡沒有反駁，這種事越描越黑，情蠱的存在他無法解釋自己內心所想的東西。
“默認了？我可記得那隻天鳳轉世的人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要辜負她的情意？在聖母殿那段時日，莘玉心碎般的模樣，整日失魂落魄，她對你已經情根深重，若是她看見你現在這般模樣，我真想不出那會是怎樣的表情。”楚夢凝嘲諷的說。
牧凡的心一痛，沒有說什麼，沉頭往前走。
……
兩個女巫已經追到，被迫落地之後，她們快速向牧凡追殺上去。
“小賊，哪裏跑，速速受死吧。”
兩個女巫的速度非常快，距離也在一點點拉近。
牧凡已經踏上了沼澤之地，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有本事，你們盡管追進來啊。”
這時，黑袍內的女巫明顯一愣，止住了腳步，說道：“我們可以不殺你，隻要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條件？你們千裏追殺而來，會這麼好心？”牧凡說。
“我知道你對我們非常不信任，但我們確實可以不殺你，隻要你把巫女交給我們。”女巫說。
“巫女？你們已經不顧巫女的死活，現在要她何用？”牧凡停留在沼澤地裏，冷笑不已。
“你要裝糊塗嗎？你和巫女已經苟合一起，你們之間有情蠱存在，巫女以後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她知道得太多了，所以必須死。”女巫沉聲說。
一旁的楚夢凝麵色極為精彩，先是看了看巫女再看牧凡，她想不到牧凡和巫女之間發生了那種事，嘴角上出現淡淡的笑意，她說道：“原來你不肯放棄巫女是因為情蠱的緣故，若巫女不死，以後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你，沒想到一代巫女竟然會失手於情蠱之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牧凡白了楚夢凝一眼，心中想到的是女巫不惜代價要殺死巫女，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