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去追,然而他不知道祝語沐往哪個方向逃離了,而且牧凡看見六個城主和一群趕來的強者飛了下來。
此刻,這些人眼裏盡是憤怒之色。
“你這個異類,魔物,殺了這麼多人,你是南疆的罪人,和你父親一樣,當年你父親屠城,而你現在也幾乎是屠城了,天底下怎會有你們這種髒心病狂的人?你還要殺城主的家眷嗎?”
有人大聲喝斥,話裏盡是殺意彌漫。
牧凡無所適從,往後退了幾步,已經沒有退路了,六個城主和一群強者,就算插翅也難逃。
然後牧凡看向那些城主家眷,想讓他們說點什麼。
可是祝語沐留了後手,在剛才離開的時候,在他們身上也種下了巫蠱,這些人現在冷漠的看著自己,和之前變了兩種模樣。
“說啊!你如此髒心病狂,到底想幹什麼?為了女巫創造混亂?還是你本來就是和女巫同一陣營的?守護者一族怎會有你這種敗類?”那人繼續喝斥,冷漠的眼神,冷漠的殺意,還有冷漠的人心。
牧凡全身的力量好像被抽空了,染血的麵容還能看出那一絲蒼白。
剛才的他是死神般的存在,瘋狂的殺戮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修羅,而現在他卻變得如此微不足道,在這些人麵前,如同螻蟻草芥,隨時被他們殺死。
命運的反差就是如此巨大,沒人可以笑到最後,在殘酷的世界麵前,殺戮和生存才是唯一的法則。
牧凡笑了,笑得很癲狂,甚至那是一種不屑,或者說那是一種嘲笑。
嚴肅的場景,隻有一道笑聲,站在廢墟中,牧凡可以仰天大笑,也隻有他可以這般放蕩不羈。
“咳咳……”
笑聲沒持續多久,牧凡因為喉嚨幹啞劇烈咳嗦起來。
“我不後悔,就算有再多的人我也會殺掉,整個南疆都貼著我的通緝令,你們不就是想殺我嗎?我遺憾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強大,如若不然我還要殺掉你們所有人!
看看你們這幅模樣,名義上打著正義的旗幟,卻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虛偽,女巫一直殘害周圍一帶的平民百姓,你們呢?為了自保沒人敢真正出手去對付女巫,現在女巫強大了,你們開始慌了?怎麼沒想過以前那些被女巫殘害的人們?
對,我是殺了很多人,但是他們都該死,我要殺的人是女巫,這些人要殺的人卻是我!原來這個世道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不堪。哈哈……”
牧凡似乎看透了,為自己感到一種悲哀。
這個世界與我何幹?虛偽?渾濁?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牧凡的話戳中了很多人的內心深處,但是誰也不可能承認牧凡的話語。一人冷喝道:“放屁,你是誰?你是一個化魔的異類,人性已經被扭曲,你有何資格在這裏說這種話?”
“別跟他廢話,將死之人,多說無益,速速斬下他的頭顱,給那些被他殺死的人一個交代。”
牧凡挺直了身影,直視所有人。“來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姓牧。”
城主出手了,浩瀚的力量撕裂了空間,毀滅的力量瞬間打向牧凡,這股力量是可怕的,沒人可以在這種毀滅下活下來,所以,牧凡肯定會被碾壓城肉泥。
然而,誰都不曾想過的變數發生了,空間被凝固了,城主打出的力量在悄無聲息間湮滅在虛無之中。
浩大莊嚴的聲音從牧凡的身後響起:“南疆的人都欺負我守護者一族沒人了嗎?”
南疆的人都欺負我守護者一族沒人了嗎?
這個聲音威嚴無比,蘊含可怕的偉力,城主和一群強者耳膜大震,情不自禁的捂住耳朵後退。
牧凡聽到這句話,大為震驚,守護者一族還有族人在世嗎?當牧凡回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