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約莫有二十來歲,麵相猥瑣,眼睛如豆,鼻孔如鬥,尊容不敢直視。光頭不太光滑,甚至腦門上殘留了幾根頭發,如同蓬草般亂飛,很不雅觀。僧袍也是破舊不堪,比起升龍城的乞丐來多有不如。
“施主,你就把這鈴鐺施與我吧,咱們結個善緣。”和尚用一隻手緊緊抓住雲舒的手臂,另一隻手從眼角扣擠下一大塊眼屎,隨意抹在身上,看得雲舒一陣惡心。
“臥槽,這和尚也忒不講究了!”雲舒心頭誹謗,是想要縮回手臂,卻發現被和尚控製得死死的,力道不大不小,並沒有弄疼雲舒。雲舒運起真元,想要從和尚手中掙脫,卻發現真元如同泥牛入海不見蹤跡。雲舒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之中,恍恍惚惚有星辰閃爍。
“在手掌中演化宇宙!”雲舒吃了一驚,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這猥瑣和尚的恐怖。
“好,我把這破鈴鐺送給你,不過你得先把手放開。”雲舒知道兩個自己加起來也許都不是這和尚的對手,索性便把鈴鐺給了和尚。和尚放開雲舒,笑嗬嗬的接過鈴鐺,隨手將它掛在自己的腰間,小眼睛裏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鈴鐺跟和尚的衣衫真般配,跟長在衣服上的似的!”
雲舒聽到這樣不要臉的話,差點暈倒。一件破僧衣配一個精美的銀鈴鐺,它麼會跟長在衣服上的似的?
“敢問大師為何如此鍾情這個鈴鐺?”關小夭跑得沒影了,雲舒也不打算在追了。現在他隻想把這隻鈴鐺“順”回來。
“沒什麼,就是覺得眼熟,覺得這東西本來就該是和尚的!”猥瑣和尚得到了鈴鐺,對雲舒就失去了剛才那般熱情,變得愛答不理。“你不是要去追那女魔頭嗎?可以去了,和尚腿不方便,就不隨你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和尚就在這裏為你誦經祈禱!”
“!@#¥”
雲舒在心頭問候和尚祖上十八代祖宗,就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這鈴鐺肯定不簡單,說不定是一件秘寶,雲舒覺得自己虧大了。
和尚看了看雲舒一臉便秘的神情,也有些過意不去。“這次算和尚欠你一個人情!”
“就這樣?”雲舒木木的問道。他本想趁著和尚不注意,使用隔空取物的方法把鈴鐺弄過來的。可是他至於道和尚猥瑣的小眼睛裏,有絲絲金芒流轉,明顯在提防著他,看來拿回鈴鐺是不可能了。
“啊,你等等!”和尚在破舊的袍子裏一陣亂掏,半響才掏出來一顆灰不溜秋的珠子仍給雲舒道:“這東西是我從一處遺跡中挖出來的,裏麵藏著大機緣。可惜和尚和它無緣,朝夕相對四載有餘,也未能參透其中玄機,我觀施主天庭飽滿,目若朗星,乃是福緣深厚之相,今天我將它贈與你了,或許你能參透其中三昧!”
“屮,真有大機緣你會給我,這十有八九就是一顆破珠子!”雲舒嘟囔,不過還是把珠子收了起來。
“敢問師父法號如何讓稱呼?”雲舒麵露微笑,問道。照惡魔島的規矩,吃了虧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因此雲舒想要打聽清楚對方底細,以後好找機會好找回場子。
“阿彌陀佛!師父二字實在不敢當。佛陀座下一沙彌而已!”和尚喝了一聲佛號,故意擺出一副莊嚴的‘寶相’,張口念到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相人相,好不懵懂。所謂的法號隻是一個代號罷了,施主何必相問?”
“師父說得對,是我著相了!”雲舒回道,心裏麵確實不停的問候和尚姥姥家的二大爺。沒想到這死和尚居然如此小心,居然連法號都不肯說。
“你不透露姓名,小爺如何尋仇。”雲舒一臉鬱悶,就準備離開,沒想到和尚居然叫住了他。
“沒想到施主對和尚有如此深的眼緣,一見之後戀戀不舍,和尚不說法號,居然悶悶不樂。唉,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和尚法號上戒,下色。”和尚擺出一副得道高僧的神色,神色怡然,麵露慈悲,雲舒恨不得在他的朝天鼻上來一拳。
“戒色!”聽聞這個名字,雲舒覺得有些耳熟,馬上就想起最就人們談論的那個瀚海天人教那位花八年便煉成丈六金身的天才。心中一動,問答:“莫非您就是天人教那位戒色師父?”
“是也!”戒色寶相莊嚴,吐出兩個字便不再多說。
“居然是這死和尚,難怪這麼厲害。”雲舒暗暗心驚,有些了然。看來這要想拿回那鈴鐺,得請淩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