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舒警惕起來,沈汀州轉身白了那青年道士一眼,才一臉尷尬的對雲舒說:“幹我這一行的都這樣,走到哪裏別人都會對你另眼相看。不過我剛才確實是對兄弟的豪邁之氣所動,情不自禁的走了過來,想和兄弟結識一番,並沒有什麼企圖!”
這一番話說得極為誠懇,雲舒居然主動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表示認同。這令沈汀州心頭一喜,心想:“他娘的,今天遇到肥羊了!”隻有坐在一邊的淩書用帶著憐憫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紅花綠葉白蓮藕,天下道門是一家。’中州盜帥一脈,從盜聖空空兒前輩算起流傳至今,已有萬年之久,可謂是道門的一朵奇葩。從小父親便教育我說,天下萬道,皆有自己存在和發展的理由,今天能沈大哥相遇,結識盜門中人也算一種緣分!”雲舒拉著沈汀州笑嗬嗬的寒暄,像是完全相信了他的鬼話,放下的心中的戒備。
沈汀州也是一臉和氣,說自己久聞惡魔島盛名,聽說幾位島主皆是俠義豪爽之輩,沒想今天能結交他們的傳人,實在是三生有幸。
沈汀州拍起馬屁來一點也不著邊。雲舒心頭誹謗,要是惡魔島上的幾位老怪物都是俠義豪爽之輩,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不過臉上卻堆滿了笑容。
接下兩個人便是“惺惺相惜”的相互吹捧,就連一旁的淩書也聽不下去了,主動給他們讓出了空間,自己下樓“閑逛”去了。
“小二,給爺上酒!”雲舒大叫一聲,小二便給兩人拿上了一壺好酒。“不夠,不夠!小爺我好不容易得遇知己,這一壺酒咋夠喝,快去把本店最好的酒搬幾壇子過來,我要與沈兄喝個痛快。”
“客官,我們這裏是賣茶的,無甚好酒,不過隔壁酒樓卻有一種名酒,名字叫做‘醉神仙’,以酷烈著名,據說就連神仙也喝不了一壇子,不知客官可有願意試試?”
“好,就是它了,速給我取十壇來!”
雲舒豪邁道。
見兩人開始對酒,周圍的人都發出了歎息之聲,覺得這個惡魔島傳人必定會在“小盜聖”手中吃個大虧。
沈汀州自顧埋頭喝酒,心中卻是笑開了花。“他奶奶的,給小爺喝酒,待會兒保證把你褲衩也偷走。”
兩個少年一番狂飲之,酒氣衝天,十壇“醉神仙”下肚,仍舊大呼不過癮,兩人又叫了十壇喝下,讓一邊看熱鬧的眾人瞪大了眼睛,驚奇不已。要知道就是他們最多也隻能喝下三壇,這“醉神仙”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很快十壇酒又告罄了,兩人還不盡興。但小二卻無論如何也不再上酒了。於是兩人這才醉醺醺的依依惜別,相約來日再喝。
下了茶樓,沈汀州尋了個拐角處拿出顆藥丸吞下,頓時神情氣爽,醉意全無,“嘿,他娘的,這小子真能喝,差點把老子灌醉了。”
語罷手腕一番,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裝飾華美的乾坤袋來,掂了掂分量,自言自語道:“嘖嘖,東西應該不少,惡魔島傳人不要讓我失望啊?”沈汀州嘿嘿笑道。
城郊一處廢棄的碼頭上,雲舒和淩書正在清點戰利品,看樣子收獲不小。
“千年人參、萬年靈芝共十對,玉蘭草、天生草、四目草、等靈草共五百株,上品靈石一百塊,靈獸皮三十張……天哪,居然有一塊蠻鐵,這可是煉器的好材料!”
“我嚴重懷疑這小子肯定是盜了那個門派的寶庫!”淩書道,“你說要是他知道自己偷到那個‘乾坤袋’是假的,而自己的幹貨都被偷走了,他會是什麼表情?”
“還能是什麼表情,欲哭無淚唄!”雲舒笑著繼續清點。
同一時刻,沈汀州小心翼翼的破開“乾坤袋”的禁製,發現這華美的乾坤袋竟然還有一層禁製,他又小心打開第二層,居然發現還有禁製。
“我告非,一個乾坤袋整的這麼結實幹嘛!”
不過他的內心卻是火熱的,禁製越多,說明裏麵的東西越珍貴。
當他破開層層禁製,終於將把係在乾坤袋上的繩子解開後,卻傻了眼,“靠,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他又翻來覆去,仍舊什麼沒發現,於是把“乾坤袋”倒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袋中飄落下了一張白紙。他輕輕張開,但手卻忍不住顫抖起來,隻見那紙上赫然寫著八個大字:
“同行初見,互贈禮品!”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生了起來。
突然那剛才還華美無比的乾坤袋光華一閃,暗淡了下來,這隻是一隻平淡無比的破布口袋。他伸手一摸腰間,才發現自己的乾坤袋早已不翼而飛,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悲憤的大喊:“狗日的雲舒,老子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