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山雖被赤詢將軍從北戎手中征服僅短短十餘載,但朝廷看重了此處草原適合養戰馬,於是大量移民,至今日雖然本地原居民仍然身著胡服,可大多數已經會說不太標準的漢語,所以秦醜夫婦與當地人交流少了許多障礙。
剛落地,秦醜夫婦便被人所攔住,那是一個中年道人,中年道人拱手道,“在下乃塞球派弟子垂青,特奉掌門之命請師弟前往塞秋派小住。”
秦醜在小時候就曾見過當是還不是塞秋派掌門的煙蜀,雖時隔多年,但依舊記憶如新,是舊相識,不見不好,於是拱手道,“那就有勞師兄帶路了。”中年道人點了點頭,側身右手向前道,“請。”
到了塞秋派,秦醜在中年道人的領路下,前去正堂拜見塞秋派掌門,塞秋派正堂修的十分氣派,是中原的建築風格,在這異域之中見到中原建築倒覺得十分親近。尚未進正堂,秦醜便看見正堂中有兩個人再交談,一個便是塞秋派掌門,而另一個卻是他的師父豐丘道長。原來師父當日遠行是來這狼居胥山了,後來一想便想明白了,原來師父如此疼愛自己,心中滿是感觸。
進了正堂,秦醜拉著玉紅跪下道,“見過師父,煙蜀師叔。”豐丘道長看見自己徒弟後很是開心,煙蜀看著秦醜滿是驚訝,“豐丘老道,你這醜弟子了不得了,雖然在他小時候我已經看出他將來必成大器,可沒想到他進步如此神速,這才七八年沒見,已經滿身靈氣了,倘若以後多加修行,必定得道化極。你可是撿了個好徒弟,煙蜀真是羨慕。”豐丘道長聽到煙蜀誇獎自己徒弟後,笑得更是合不攏嘴了,連連攆著自己的胡子,卻笑而不語。
秦醜雖心中有些飄飄然,卻仍是寵辱不驚得說道,“承蒙煙蜀師叔厚愛,秦醜此後必定努力修行,不讓師叔厚愛落空。”煙蜀聽罷,連聲說好,心中卻是對秦醜回答甚是滿意,不卑不亢,寵辱不驚,修行的好苗子啊,這才發現秦醜身旁的玉紅,於是問身旁的豐丘道長,“這位姑娘是?”
豐丘道長看著玉紅說道,“這是秦醜的妻子,也是赤詢將軍的女兒,玉紅。”煙蜀聽罷,滿是驚訝,“你是赤詢師兄的女兒?”當聽到煙蜀稱呼赤詢師兄時,玉紅有些奇怪,不知道一個道士為什麼要稱呼自己父親為師兄,但疑問歸疑問,還是點了點頭,煙蜀看到玉紅承認後,煙蜀一聲感歎,不禁回憶起當年,感歎道,“赤詢師兄當年與我同在秋水山明一山道觀學藝,隻不過赤詢師兄是俗家弟子,後來赤詢師兄下山行俠仗義,在江湖上很有威名,可在江湖上最如魚得水的時候,師兄卻拋棄江湖恩怨,投身軍旅,最後官至大將軍,可惜與北戎荒漠一戰,身負重傷,沒了蹤跡。師兄麾下的軍隊連著尋找七天七夜,也是毫無下落。朝廷不忍心讓師兄家裏人,也就是你母親傷心,於是隻是告訴你們赤詢師兄殉國。”
玉紅聽罷,看煙蜀道長也覺得很是親切,於是著急問道,“那煙蜀道長可知道我父親下落。”
煙蜀道長點了點頭,“赤詢師兄當年失蹤後,皇帝召見了明一山道觀的掌門,也就是我們的師父,師父與皇上麵談許久,回來後師父便遣我到狼居胥山成門立派,一來好保護邊民不受妖魔鬼怪的侵擾,二來讓我繼續尋找師兄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十二年前,我們終於找到了師兄的下落,原來師兄當年身負重傷,被荒漠中的蠍子精王所救,我聽到消息後立刻去見蠍子精王,蠍子精王卻說,離開荒漠,師兄便會死,並要我十二年後帶著師兄的家人去見它。今年年初,我派人給豐丘老道捎信,要他找尋師兄後人,沒想到你竟是那老道醜弟子的妻子。”
“那我們何時去見蠍子精王,救我的父親?”玉紅焦急的問道。
煙蜀看著兩人說道,“休息一日,明天出發。”玉紅卻搖了搖頭,道,“今天就出發可好?”煙蜀雖然理解玉紅心情,但還是拒絕了玉紅的請求,“你們趕了一天的路,也是疲倦了,這荒漠氣候十分幹旱,你們這般出發,怕是沒見到師兄便已經支持不住了。師兄現在處境很安全,你也不必過分擔心,聽師叔的話,休息一日,明天咱們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