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右手拎著一隻藍色長鞭,左手則是扣著一個白玉匣子,眼中露出一副明悟‘真是這匣子留下的首尾’,接著他毫不猶豫,左手發力之下,一把就將這白玉匣子給抓成了湮粉,然後他才抬起頭正眼看了兩人一眼,“嗬嗬,讓你們久等了!”
見到洪海走了出來,敖帥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控製住九龍璽的退勢,法訣一掐,那九龍璽微微一晃,就重新來到了洪海頭上,接著重重的壓了下去。
洪海站在那裏沒動,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眼前兩人,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反正徐元的目光跟他一對上,總是覺得心中有些發寒,有種被荒古異獸盯住,自己是頭弱小獵物的感覺。
洪海沒有動作,赤帝朱蛤反應可不慢,見到九龍璽狠狠的壓下來,它張開大嘴快速的吸了一口氣,那氣流急速,將周圍的草莖都帶的向它大嘴這邊倒去。
下一刻它的肚子就像是吞了一塊秤砣,而且是比它還大的秤砣。
赤帝大嘴一張,整個身體都被震的倒翻了一圈,一顆丈許大小,夾雜著紅藍兩色光芒的炮彈就迎了上去。
轟!
那光球旋轉著狠狠的撞向九龍璽的底部,一陣轟響過後,那頂級靈器果然又一次被轟的向後退了一個身位,根本就近不了洪海的身。
呱呱!
赤帝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鼓鼓的眼睛,和洪海一個樣子,用一種冷漠譏誚的眼神注視著麵前的兩人兩獸。
看見眼前一幕,敖帥和徐元終於拉下了臉,神情發黑,露出一副心存忌憚的神色。
這可是頂級靈器發出的威力,一般練氣十層的弟子對上,沒有頂級靈器來抗衡,那就是被壓著打的局麵。
而他們現在看到了什麼?
洪海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裏,用一種譏誚的目光看著他們兩人,反而他們的攻擊全都被他身邊的一隻靈獸接了過去,將頂級靈器的攻勢穩穩擋住,不讓它落下分毫。
想到這裏,敖帥額頭的血管開始突突的跳動,“靈獸?他的靈魔白犀不是被困在馭獸山他親哥哥手上嗎?怎麼這裏又來了一頭靈獸?抵擋頂級靈器的攻擊一副綽綽有餘模樣的靈獸?
“嗬嗬,徐師兄,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現在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在那裏裝什麼?咱們兩人應該盡快殺了敖帥,將他的儲物袋瓜分就好了,以免夜長夢多啊!”洪海眼中古怪之色一閃而過,笑眯眯的對徐元說了一句。
“什麼,徐元,你跟他竟然是一夥兒的?”敖帥大驚失色,連忙將九龍璽向著身邊撤了回來,並且他本人也向著一邊退開一段距離。“難怪你一路追蹤斷斷續續,浪費了我們二十多天的時間!”
“敖師弟,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這是想離間咱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你可千萬要看清他的意圖!”徐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嚇的他連忙用靈力在身上撐起一個護罩。
緊接著他向敖帥走了兩步,一臉的焦急,“敖師弟,他用這離間的辦法,證明他同時麵對咱們兩人沒有把握,你可不要犯糊塗哇!”
敖帥眼中露出狐疑,看看洪海的表情,又看看徐元的神色,一時在心中不停的分析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敖師弟,你想想他能帶給我什麼?敖師叔可是將他的靈魔白犀扣下了,並且還答應給我一顆脫塵丹,我怎麼會跟他是一夥兒的呢!”徐元一副你別被他誆騙的神情。
“嗯,徐師兄說的有道理!”
本來敖帥已經想吩咐靈獸拖住洪海,自己好一個人乘飛舟逃跑的,現在聽徐元這麼一說,他也有點反應了過來,“洪海要是有把握早就動手了,怎麼會在這裏囉嗦,而且這陣法還能擋他一擋。”想到這裏,他這才重新將警惕放在洪海身上,隻不過對於徐元,他已經不是完全百分之百的信任了,這從他時不時的瞟一眼徐元就可以看的出來,他也在防著對方。
“洪海,你擅殺同門,我和敖師弟全都看在眼裏,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宗門萬妖洞,可是專治你這種殘害同門的敗類,你還不快點束手就擒,等我和敖師弟回去後,還能在敖師叔麵前替你美言幾句,說不定這死罪就可以給你免去。”徐元現在也是有些後悔了,洪海的手段高強不說,這心機也太深了,簡直就是一步一坑啊,步步都是危機。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打死他他都不會起這貪婪的念頭,現在可好,兩個練氣十層帶著靈獸逼迫他一個人,都有點被他一個人反設計的感覺,簡直是多智近乎妖。
現在敖帥已經有點打退堂鼓的苗頭了,要是不能將他綁在一起,他本身就會變成最弱勢的一個人,絕對是十死無生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