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聞問切四字,誠為醫之綱領。”
辰鋒擁有精湛的醫術,望聞問切這時就派上了用場,聞倒是聞出來個記憶猶深,現在應該望了,他馬上拉起林婉涵緊隨在大兄弟其後,超遠的視力使他的眼睛宛如裝了六倍鏡,能看得清更遠的東西,不僅如此,他還能發揮出電子顯微鏡的作用。
他看到了寄生在他腳上的真菌大部隊,正在他的腳丫子上駐紮開派對呢,另外通過他腳上一些褪皮的跡象還有一些小麵積的潰爛,更能確定了奇味就是腳蘚在大兄弟的腳上興風作浪。
辰鋒悄悄地跟在他後麵,距離拉的剛剛好,不緊不慢,一下子跟到了教學樓一樓地男廁所,大兄弟走了進去。
辰鋒不好再讓林婉涵跟著他,於是就叫她先回教室。
然後他自己則假裝如廁,悄悄進了廁所,教學樓一樓沒有設立教室,所以廁所平時比較少學生光顧,這時候當然也沒什麼人。
剛踏足進去,辰鋒就聽見一陣陣啜泣聲,雖然不及嚎啕大哭卻能感受到那種傷心欲絕,在安靜的廁所間特別清晰。
“看來,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孩子。”辰鋒暗道。
他聽聲辯“味”,一下子就鎖定了大兄弟的蹲位,當然了,這味不是排泄物的味道。
他輕輕叩了叩虛掩的門,啜泣聲立馬停止。
大兄弟意料不到居然有人來這裏上廁所,立馬變換聲調:“有,有人。”
“出來吧,我知道你占著茅坑不拉屎。”辰鋒把話挑明。
“你...你是誰?我不喜歡男的!”大兄弟好似受到了驚嚇,他害怕是某個性取向不正常的變態要對他有所企圖。
“額......”辰鋒有些無語。
“你剛才上課前跟我說過話的,你出來,我們好好談一談。”辰鋒語氣放的比較和緩。
“不要不要,你走吧,我不和你談。”大兄弟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很抗拒他人的接近。
“隨你,或許我可以幫你,想清楚了今晚夜修放學來學校對麵的糖水鋪找我。”
臨近上課,辰鋒沒太多時間跟他廢話,把選擇權交給大兄弟自己。
辰鋒走後直到上課,大兄弟才從廁所門戰戰兢兢地走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難道是害怕別人看穿自己地脆弱?
一天的朝起夕落,時間就這麼過去,過的還算平靜,不鹹不淡。
到了夜修下課,辰鋒就先護送思夢回家了,然後自己再輾轉回來,一種石破天驚的速度,在夜色的掩護下又回到了糖水鋪。
當他快到達自己的鋪前,遠遠就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畏手畏腳地在原地抽搐。
辰鋒不用判斷是誰,畢竟是嗅覺先發現的。
不得不說,當辰鋒以為自己能遺忘這個味時,又被刷了一波記憶猶新。
“大晚上的誰開店啊,就知道是騙人的。”大兄弟一個人在糖水鋪前低聲抱怨,以為辰鋒欺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