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不如死的瞬間(1 / 1)

大雪如約而至,整整下了七天七夜。整個東麓幾乎被雪掩埋,三尺厚的雪覆蓋著所有的街道,路上根本看不到人影。有些人家甚至被雪堵住,門都打不開。大雪壓塌的民房不計其數,這還是郢都,其他地方就更嚴重。凍死、餓死的百姓更是比比皆是,幸好天寒地凍,否則,屍體早就要臭了。

慕容羽依舊昏迷不醒,東麓的大臣個個麵如黑雲,朝上朝下一片愁雲慘霧。

原本定於臘月底的登記大典也推遲到無限期。各國使節勳貴也都百無聊賴地呆在各自的行館,走又走不了,無可奈何。

西戎發兵二十萬,兵分三路,朝著東麓的邊城三鎮東耳鎮、西陽鎮、北淮鎮發起進攻。這三鎮呈品字形,相互獨立又相互呼應,地理位置很是絕妙,如果拿下這三鎮,等於拿到了進入東麓大門的鑰匙。

大雪奇襲,西戎也遭到重創,原本糧食奇缺的部落國度,現在更是雪上加霜,有些西戎人甚至開始把女人孩子架在火上烤熟了抹上鹽巴食用。東麓的富庶像是一塊滴油的肥肉,西戎則是那餓得骨瘦如柴的狼,貪婪凶殘的目光一刻不瞬地盯著。。。幾近瘋狂的野獸在死亡的威脅下,拚勁全力也要拿下可以果腹的獵物。。。如不是漫天的大雪,一場大戰早就開始。

據說這次西戎是拓跋烈太子親自掛帥。大家很疑惑,太子對領兵作戰一直不讚成,不知這次為何一反常態,竟極力主張對東麓開戰,甚至不考慮南越的曖昧不明的態度。

拓跋烈的帳篷支在西戎對峙東麓的邊城三鎮不過百裏的狼牙山腳下。

他的帳篷很大,燃著熊熊的爐火,火勢很旺,溫暖如陽春三月。

一張大床,占了帳篷的大半,上麵鋪著奢華的黑水貂皮,一色漆黑水滑,極為罕見。整個帳篷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綿羊絨編織而成毛毯,花紋繁瑣,做工精致,踩上去綿軟厚暖,十分舒服。榻幾上,擺著各色的水果點心及奶茶烈酒。。。熱騰騰的烤羊腿金黃焦脆,冒著誘人的香氣。榻邊,一隻雪白的巨狼慵懶地趴著,顯然已經吃得飽飽的,泛著綠光的眼珠半眯著,似有似無地盯著帳篷角落裏的一個女人。

女子的雙手被細細的牛筋捆綁著,高高地吊起,吊得高度很微妙,女子不得不踮起腳尖,一雙腳趾已經滿是鮮血,多數指甲翻卷甚至脫落,慘不忍睹,周遭是已經凝固成黑紫色的血斑,看來女人被吊有些時日了。

女子一絲不掛,身上青紫斑斕,低垂著頭,烏黑的長發遮掩了女子的臉,隱隱見一星兒慘白,和一張幹涸無色的唇。

門簾掀起,刺骨的寒風乘機卷了進來。女子的身體明顯地痙攣了一下。門簾落,冷風瞬間消失,女子的身體微不可見地顫抖著,依舊低垂著頭。

拓跋烈灰色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奄奄一息的女子,如一條灰色的蛇,無情而殘忍。飄然而至的目光甚至帶了點淡淡的喜悅,嗜血地欣賞著女子殘破不堪的身子。盡管如此,但女子姣好的身子還是那麼的迷人。玲瓏的曲線,高聳的玉峰,誘人的兩粒紅櫻,點綴在雪白的雪峰之巔,顫動著最原始的誘惑。

拓拔烈唇兩邊的傷口已然愈合,但仍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全好估計還得有些時日。這兩道疤痕是他所受的奇恥大辱,想他拓拔烈天資聰穎,武學天分極高,幾乎沒有吃過虧,這次竟然被慕容羽用這樣的方式傷了臉麵,這口惡氣叫他如何咽得下,若不報仇,他拓拔烈在四國當中顏麵何存?

特別是文清雅,竟敢當著他的麵一聲不吭地跟著慕容羽離開,她當他死了嗎?幾次暗殺都被慕容羽的暗衛絞殺幹淨,拓拔烈惱羞之下,擄走了文清雅,想躲開他,除非他死了。

拓拔烈灌了一口榻幾上的烈酒,大步走到文清雅的跟前,透明的手指揪起女人後腦的長發,女子的頭臉仰了起來,疼痛之下,文清雅不覺呻吟出聲,拓拔烈就勢把口中的酒渡進女子的口中,烈酒順著女子的咽喉辣辣而下,文清雅垂著的眼眸睜了開。

拓拔烈斜倚在床榻之上,玉白的指尖撥弄著一顆紅紅的藥丸。

“不要。。。求求你。。。烈。。。不要。。。”文清雅驚恐地盯著拓拔烈手中的藥丸,渾身癱軟。

這幾天,拓拔烈每日都會把這麼一粒藥丸塞入她的。。。在她渾身灼熱生不如死的瞬間,他瘋狂地要她,而她,也控製不住地極力。。。迎合。。。那些動作那些姿勢,隻讓她覺得一次比一次更羞恥。

幹涸的眼眸卻淌不出一滴淚。

“好啊。。。清雅說不要。。。那就丟掉好了。。。”拓拔烈陰柔的嗓音翁聲翁氣,他的嘴還是不敢太張開。

文清雅看著拓拔烈丟掉了手中的藥丸,有些不敢相信,看他的目光帶著滿滿的感激。下一秒。。。

門簾再次掀起,進來的是兩個侍女。目無表情,兩人一左一右抬起文清雅赤白的大腿,就那麼羞恥地分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