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眼神有些遲疑地看著梵先生,梵先生眼中神光一張,向著薑尚微微示意下,薑尚頓時領會了意思,對著全軍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大劫越演越烈,人界之中濃鬱的煞氣已經將整個大地包裹起來,而此時的天道好似躲了起來一般,並未有絲毫的天機出現,讓盤膝坐在蓬萊島雲台上的原始一陣奇怪。
原始的麵前,元神遁出化成一柄五十公分的劍,劍柄不停地跳動著。好似劍的內部正在進行著某種變異似的。
慢慢地,劍身被一層霧氣籠罩住,原始的雙眼泛著驚奇的神光,終於開始變化了嗎?他心裏說著。
這層霧氣卻越來越多,將這個密室中都充斥的滿滿的,正在客廳茶室的女媧娘娘心中一動,她已經聽到了原始的傳喚,急匆匆地命令玉鼎真人在外守衛住不讓人進來,女媧心中想了想,還是傳音給了老子和通天兩位兄弟過來。
三清女媧還是封神戰開啟以來第一次齊聚一起,四人並不多做交談,隻是將眼神都聚集到了原始的這個劍狀的元神上麵。
要知道,元神對於修道士來說就是根基,對於修煉神道的原始來說,那就更是其本質了。要知道原始將元神修煉成晶體,更是變異為劍狀,原本就是摸著石頭過河,而聽聞元神中再次形成了劍魄那就更駭人聽聞了,可能就是大道在場,此時也無法解釋他的元神中的異狀。
而原始卻清楚地知道,這種劍魄的形成的概率簡直就前無古人,後更無來者,簡直都可以比擬讓一個凡人落地成聖這種怪誕了。
這就是女媧決定讓二清也到此的原因之一,畢竟隻是最難度過的一關了。
劍狀的元神跳動的更加頻繁,而且幅度越來越大,原始的額頭沁出了幾滴汗水,這並非是緊張過度造成的,而是他被著怪異的一幕給鎮住了。
元神和本體相互聯係很緊密,他現在通過傳話給元神中的獨,卻知道獨現在正在處於演出化身的最後的時刻,而且獨再次向他表明,這個演化的方式無危險,十成十的把握度過,但是原始卻發現獨在被造化神丹的丹氣侵入神魂後,全身劇烈的顫動的樣子好似在跳芭蕾舞,而且他已經能模模糊糊地看出獨的模樣正是一個三四歲的正太的形象,讓原始不禁捧腹不已。
原始臉上的怪異很快被二清和女媧發現,他們立刻行動了起來,老子和通天迅速站定方位,而女媧則是將手貼到原始的背部,將體內的元力如同潮水一般灌注進原始的體內。
她和原始雙修已久,兩人體內的能量本質是一樣的,所以能互通,等到她將元力灌注進體內的時候,卻發現原始就根本沒有運轉功法,而原始此刻也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頃刻間,女媧麵紅耳赤。
“哈哈!不要擔心,沒有什麼危險。”原始低聲笑了一下,輕輕地將女媧的小手攥入手心,眼神繼續關注起元神來。
“哈哈!十萬億年了!我終於出來了!”一個全身裸體的正太蹦蹦跳跳地從元神中鑽了出來,拍打著手興奮地說道。
“前輩,這是你?”原始頓時愣住了,方才女媧的打擾下,他並未全部身心投入到元神中,怎麼一眨眼獨前輩的神魂就蹦了出來了。
“小子,就是我啦!”正太眼中爆出一陣神彩,然後做了個招牌動作,小小的身體看上去很是滑稽,原始暗叫不好。
果然,原始轉身向著女媧看去,愛心四射的女媧眼中冒出了紅心,看著這麼可愛的小人,女媧果然愛心泛濫了起來。
瞬間抖動了一下,也不管原始阻攔的目光,女媧將手從原始的大手中撤離了開來,將這個小正太抱了起來。
“小姑娘,你怎麼這樣啊!”小正太一愣神間,他就到了一個香噴噴的懷抱中,看著那個熟悉的麵孔,小正太欲哭無淚,向著身體看去,發現他身體竟然是個小孩的模樣,而且還是赤身露體地被一個小姑娘抱在懷中。他不由地大聲喊道:“啊!我不要活著,讓我去死!”
“哈哈!”一陣大笑聲從屋子中傳開了。
玉鼎真人正嚴守以待地在屋外守候,聽見笑聲心中略微遲疑了一下,就衝進屋子,他有些傻眼地看著這一幕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他的師母女媧娘娘懷中抱著一個赤身露體的三四歲的小孩子,而這個小孩子好似欲哭無淚地在女媧的雙臂間掙紮著,他的三位長輩看著這個場麵笑得前俯後仰。
雖然不知道他們笑什麼,但是玉鼎也笑了,原本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