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靈山。
原本高坐雲床之上的準提,陡然雙眸一瞪,麵色一變,接著掐指算了下,隻見天機變化了好幾次,接著天機又是一陣明了,看了看遠方的蓬萊島一眼,準提麵色也隨著變了數遍,隨即對著地仙界輕輕一指,一道黑光從指尖射出,消失不見。
接著又叫來迦葉尊者,道:“你去西岐一趟,前去告訴申公豹助西岐二公子奪得天下。”
“姬發?”迦葉尊者臉上微顯一陣猶豫。
“沒錯,姬發!”準提臉上微微一怒,堅定地說道。
……
這個時候,薑尚正在和這個高大個拚得仙法,高的個隻懂得猛擊,但是薑尚乃是修仙之人,體魄原本就沒有這種怪獸強悍,每每用仙法避過。
“為何要難為西岐大公子?”薑尚一聲爆喝,這個怪物愣了下神。
“梵先生交代過的。”怪物答道。
“梵先生?”薑尚和姬昌同時聽到了這個名字,姬昌心中有些奇怪了,這個梵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要難為我兒。
薑尚心中雖然有些鬱悶,不過看著這個高大個的怪物,薑尚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孽障,你將這旗子拔起來,我就不管你與伯邑考之間的事情,如若不然,怨命。”說著,手中的黃色的杏黃旗在地上一插。
那怪物伸手來拔,拔不起來;兩隻手一起拔也拔不起,用陰陽手拔,也拔不起來。便將雙手扳到根底下,把頭頸子掙得老長的,也拔不起來。薑尚把手望空中一撒,五雷正法,雷火交夾,一聲巨響,這怪嚇得撲騰一聲坐在了地上,薑尚抽出師傅賜予的寶劍,寶劍中立刻散射出一陣華光,他一聲爆喝道:“孽障,吃吾一劍!”
那怪物從地上翻身爬起,跪伏地上道:“上仙饒命!念吾不識上仙玄妙,此乃是梵先生的主意,和我無關啊,我隻想混口飽飯吃罷了!”
“上仙,我乃是龍須虎是也。自少昊時生我,采天地靈氣,受陰陽精華,已成不死之身。前些時日,梵先生往此處過,說伯邑考乃是天上帝王星宿下凡,今日今時伯邑考過時,若吃他一塊肉,延壽萬載。故此一時愚昧,大膽欺心,冒犯上仙。不知上仙道高德隆,自古是慈悲道德。可憐念我修行不易,修開十二重樓,若赦我一身,萬年感德。”
薑尚聞言,對這個梵先生起了大大的警戒,這個梵先生應當是修道之人吧,薑尚心中說道,於是向著龍須虎說道:“據你所言,你拜吾為師,我就饒你不死。”
龍須虎聽罷興致頓時起了,晃蕩著腦袋道:“願拜老師為師。”
薑尚曰:“既如此,你閉了目。”龍須虎閉目,隻聽得空中一聲雷響,龍發虎雙手離開,倒身下拜。薑子牙在北海收了龍須虎為門徒。
薑尚問道:“你在此山,可曾學得些道術?”龍鬃虎答曰:“弟子發子有石,隨手放開,便有磨盤大石頭;如飛蝗驟雨,打的滿山灰土迷天,隨發隨應。”
薑尚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此人用之劫營,到處可以成功。”
說罷,薑尚領著龍須虎到了西伯侯姬昌等人身前,看著龍須虎好似乖寶寶一般跟隨著薑尚,姬昌心中頓時佩服不已,早就起了招攬之意,不過薑尚卻說時候未到而已。一陣須風吹過,薑尚失去了蹤跡。
伯邑考好似受到了驚嚇似的,兩眼無神,竟然吹了受了涼,頭頸之間發燙不已,西伯侯姬昌一驚,頓時也沒有了對策。
散宜生此時趕了過來,伸出手在伯邑考額頭試了下,然後對著西伯侯說道:“侯爺,大公子受到了些驚嚇,加上一路醒來風餐露宿,隻是略微受涼而已,但是也需要找個地方修養才行啊。前方不遠就是澠池縣張奎的地界了,我們去找張奎夫妻找個地方先住下來,等到大公子將病養好了,再回西岐也不晚。”
澠池乃是朝歌城外的第一個關礙,從朝歌去往西岐的必經之地,看守的總兵乃是張奎。
張奎夫妻乃是截教通天教主收下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族記名弟子之一,兩人雖然現在還為成就仙道,不過張奎夫妻均有些異術,此事容後再提。
張奎和西伯侯並無交情,不過看在同為一朝為官,張奎請西伯侯等諸人先行住了下來,另外他想為伯邑考尋找一位醫者,但是被西伯侯拒絕了,因為散宜生原本就是個醫術甚為高超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