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女媧宮,天子離輦,上了大殿,香焚爐中,一派青煙嫋嫋,眾人聞之不由地心曠神怡,均心中默讚女媧娘娘神通。
文武官員朝拜完畢,紂王上殿,將手中的三支香插入爐中,不由地抬頭觀看大殿中的華麗。怎見得:殿前華麗,五彩金妝。金童對對執幡幢;玉女雙雙捧如意。玉鉤斜掛,半輪新月懸空;寶帳婆娑,萬對彩鸞朝鬥。碧落床邊,俱是舞鶴翔鸞;沉香寶座,造就走龍飛鳳。飄飄奇彩異尋常。金爐瑞靂;嫋嫋禎祥騰紫霧,銀燭輝煌。
紂王正看此宮殿宇齊整,樓閣豐隆。忽然一陣狂風,卷起幔帳,現出女媧聖像,容貌端麗,瑞彩翩躚。國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宮仙子臨凡,月殿嫦娥下世。
女媧娘娘身側,站立著一位華貴的少年,約十八許,但見英姿勃發,劍眉豎立,星目閃耀著無邊的光華,好似活了一般。
兩人站立一處,正是一對天作地合的璧人。
紂王見到這少年的模樣,心中隨起了心眼問道:“此乃何人?”
早有一旁隨侍的比幹王叔答道:“此乃是上古正神,人族聖父原始道尊,神通廣大至極,乃是女媧娘娘的道侶,曾協助娘娘造人,乃是洪荒之中第一人。”
話說商紂心中的醋意突然萌發不已,隨即大怒道:“身為修道之人,竟然起了色念,既然有心成仙成道,何不息去心中的欲念一心求取,卻有著道侶還叫修道者,豈有此理,來人,將這原始道人的塑像砸去!”
紂王一言既出,商朝舊臣就連比幹王叔也是大驚失色,所有大臣都跪在地上,飛廉上大夫言道:“大王不可,原始道尊乃是除了已經合道的鴻鈞道祖外的第一人,切不可褻瀆了他的神像,否則恐有大難臨頭。”
“荒唐,我說搬就搬,你等且退去,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搬!”
四位身著黃色馬褂的禦林軍這才上台,輕輕地將座下石膏用佩刀隔開,這才四人同時用力,將石像緩緩地移動到側麵位置。
紂王這才心情順暢了些,看著滿朝還在跪下的眾臣,紂王也不好太過責怪,不過紂王的眼睛此刻一直盯著女媧娘娘的麵孔,此時早已神魂顛倒,色心陡起。
自肘道:朕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縱有六院三宮,並無有此豔色。
傳喚左右道:“取把寶劍來!”
侍駕官忙將自己的佩劍解下,遞到紂王手中,紂王拿著寶劍一看,原來也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劍,於是拿起寶劍,手上微微用勁在牆上作詩一首:鳳鸞寶帳景非常,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山飛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豔;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取回長樂侍君王。
天子寫完詩句後,覺得這首詩是他難得的佳作,於是心中大喜般笑出來。
不想首相商容抬頭一看,哪裏看不出言語間的輕薄之意,急忙爬起身奏道:“大王,萬萬不可啊,女媧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請陛下前來上香,為的是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雨順風調,兵火寧息。如今陛下作詩褻瀆聖明,毫無虔敬之誠。這是獲罪於神聖,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還望主公用水洗去。以免天下百姓觀見,傳言聖上德政有虧。”
不想紂王狡辯道:“孤看女媧之容有絕世之姿,這才作詩以讚美之。豈有他意?愛卿不要多言。何況孤乃萬乘之尊,此詩留與萬姓觀之。不僅可見娘娘美貌絕世,亦可見孤之遺筆。”
紂王說罷將寶劍扔在地上,看了幾眼下跪著的群臣都是一副惶恐的神情,於是大怒著走出大殿。
商容一見紂王離去,立刻命人將牆上的塗鴉用寶劍削去,然後將原始道尊的塑像慢慢地搬回遠處,將腦門上的冷汗擦去,命令群臣此事不得聲張,這才佝僂著身軀走出門外,眾臣見狀,也相偕走出大殿,今天的事情對於他們衝擊太大,他們也是冷汗直冒啊。
話說,就在眾人走出大殿後,準提聖人身子一晃飄忽出來,看著原始道尊的塑像,準提的臉色異常的煞白,他萬萬沒有料到紂王竟然命令將原始道尊的塑像搬離了大殿,當搬離的一瞬間,他感覺到心驚肉跳,好似遭到了算計一般。
抬頭看著原始道尊的塑像,這塑像好似活過來似得,朝著他的眼神微微一笑,這個笑容讓準提冷汗順著額頭不斷向下冒著。
許久,準提這才向著原始道尊的塑像緩緩地拱手了一下,這才轉身看著牆上的痕跡,準提長袖一揮動,原本被削去的字再次浮現出來。
準提眼神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原始道尊和女媧娘娘的塑像一眼,這才緩緩融化在空氣彙總一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