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伸向少年頭頂的手卻猛地停滯了下來,瑤姬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隨即好似想到辦法一般,臉上一喜,右手伸到頭上將她頭頂處的發簪取下,瑤姬手中掐動法決,叫了聲:“變!”
發簪很快變成一個勺子的樣子,翠枝見狀並未有絲毫神情變化,雖然身為凡人的她,已經多次見過瑤姬使用法術了。瑤姬將翠枝手中的碗放了下來,腿輕輕一抬,坐在了炕沿上,左手拿起碗,右手拿起勺子,舀了勺水後,輕輕地遞到少年的嘴邊。
還未伸到嘴邊,瑤姬臉色卻猛地一冷,隨即將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到了手邊的桌上,隨即一個示意,翠枝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似的,隨即轉身和瑤姬走出門外。
“小姐!……”
翠枝發出一聲呼喚,瑤姬卻輕輕地點了下頭。她已經發現少年的脈搏恢複了平靜,而且心跳得很快的樣子。她們瞬間已經將這少年認成登徒子,隨即甩手轉身出門的。
要不是看著這少年身上無絲毫法力的波動,而且確實有些中暑的神情,瑤姬早就發怒了。
少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一直等到了晚上,還未見她們過來給他喂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桌上的水好依然清涼,隨即端起水大口大口地喝著,絲毫沒有察覺到遠處正在看著他的瑤姬和翠枝。
虛空正在觀察著的接引和準提氣得臉色鐵青,接引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看得準提一愣一愣地,準提不由地破口大罵道:“真是個傻瓜,孺子不可教也!”隨即抬起頭,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化作一縷金黃色的煙直接往天庭方向飄去。
天機一陣渙散,躺在金黃色寶座上的昊天上帝,似乎有所觸動地向著下屆掃視了一眼,隨即看見還在森林邊上修煉著的瑤姬,隨即放下心來,繼續眯起眼睛假縻起來。
眼看快要天黑了,少年從床上一蹦而起,看著屋內簡單的裝飾,隨即好似色狼一般狠狠地嗅了床鋪一下轉身離去。走得時候還嘟囔著:“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哼!讓我楊天佑白白跑了一趟!”眼睛看著已經走光的聖母廟,楊天佑背起他的行李,一步一蹣跚地下了外麵的台階,慢慢地走了下去,這個少年赫然就是楊天佑。
月佬宮位於天庭的正西方,此時天庭正是天明時刻,一精神矍鑠的老叟坐在屋前,手指上纏著一縷紅絲線,正在忙忙碌碌地纏繞著,嘴裏還輕輕地哼著:“千裏姻緣一線牽,萬年修來共枕眠”
這時,突然屋中華光四射,一陣陣香味傳來,月佬的神情突然麵為迷糊中,好似隨意地將手中的紅絲線胡亂地纏繞了幾下,但覺得腦中一陣發昏,嘴裏諾諾道:“怎麼回事,腦袋怎麼突然昏的厲害,難道我真的老了麼?”隨即在一陣嘟囔聲中,月佬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一朵金黃色的氣體飄進屋中,隨即氣體慢慢地擴散,倒在地上的月佬鼻子吸入了這縷氣體,很快地就陷入了深深地睡眠,嘴裏竟然發出一陣輕微地酣聲。
準提的身影很突兀地出現在屋子,他眼睛看著密密麻麻地纏繞在一起的紅絲線,紅絲線的兩頭的如同泥捏的娃娃的麵部卻很難看得清,準提不禁心中一急,隨即運轉功法,終於看見了楊天佑和天庭的公主瑤姬聖母。
準提看著依然纏繞在月佬手指上的紅線,手中的法決輕輕地一指,紅絲線受到控製一般地兩頭分別纏繞在了瑤姬和楊天佑身上。準提嘿嘿地一笑,隨即一陣青煙拂過,屋中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半日過去了,月佬終於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他是昊天上帝從外麵請回來的散修,自從他擔任了此職司後,並不用每天前去點卯上朝,隻是處理仙凡兩界的姻緣之事就好了。
月佬右手揉了揉眼角,駭然間,他發現了那個纏繞在瑤姬聖母和一個凡人楊天佑的紅絲線,月佬的臉色大變。鼓起勁爬了起來,急忙整理了下衣服。
對於剛發生的事情,他沒有任何記憶,顯然這一切,明顯是有外人介入陷害他了,想到這裏,他心中更是一急,就想起身向昊天上帝稟報。剛剛爬起的月佬卻一陣空乏,好似仙力全部消失了似的,月佬心中更是一急,如果他的仙元力消失,那麼他的壽限就會瞬間歸零,月佬眼睛一閉,心裏想著:“完了,這下死定了!”
但是等了半晌,月佬卻發現並沒有出事,他還是好好地生存著,心裏不由地嘀咕道:“看來這個大神通者並不想要了我的命,而是想控製住我,他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呢?”隨即看向了那個紅絲線,心中登時一亮,看來他的目的就是此了,月佬心中想道隨即輕聲歎了口氣,心中想起了那個心底萬分良善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