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伸手攔住了原始,隨即急速地說道:“沒事,沒事,娘好著呢,快點進屋吧,你去拜祭下你奶奶,多謝她的保佑,我這就去做飯,今天你們爺倆喝兩盅。”
“對啊,快些進屋吧!”父親伸出手拉住原始,好似怕原始再次不見似的,直接將他拉到了屋子,此時正是快晚上了,屋內的光線不甚清楚,原始剛進屋就見到屋內正中的奶奶的遺畫像,畫像正中擺著兩根蠟燭還有幾根還未燃盡的香。
看著奶奶慈祥的麵孔,原始不禁淚水淹沒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奶奶,心底再次展開了回憶,他剛上學的時候奶奶拉住他的手,一步一蹣跚將他從學校接會家裏。上學時,奶奶再次拉住他的手,將他一步步送到學校門前的千叮嚀萬囑咐。夜裏將他摟在懷裏嘴裏哼著兒歌時的情景,這一幕幕不斷地閃現在腦海中。
爺爺的畫像呢,原始突然發現原本放在和奶奶並排的爺爺的畫像好像找不到了,隨即吃驚不小,原本爺爺的記憶本來就很淡,但是爺爺的畫像好似一直在正中放著的,怎麼現在不見了。
爺爺是個不善言辭的退伍士兵,他隻記得他很小的時候,爺爺對他的要求就很嚴格,什麼事情都讓他自己完成。原始記憶猶新的是鄰居家的鐵蛋捏出的兔子等小動物,他也學會後拿到爺爺麵前,本想獲得爺爺的誇獎,爺爺卻將他領到村裏的村長家裏,叫他看著兔子的模樣重新捏一個出來,等他捏的和實際上的兔子沒啥兩樣的時候,爺爺才將他帶回家中。
原始正想著,突然之間,他駭然發現爺爺的畫像也出現在屋中,儼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的情形。原始心中詫異萬分,揉了揉眼睛以為他看錯了,但爺爺的畫像好似憑空出現了一樣,原始不禁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這孩子,又在發呆了!快點洗洗手,準備吃飯了!”母親腰上纏著藍色的粗布圍裙,走進來對著原始說道。
“媽,爺爺的畫像一直擺在這裏嗎?”原始挽起袖子向著房內的臉盆走去,邊走邊問道。
“你這孩子,怎麼犯傻了?”母親一臉的疑惑狀,走上前去,摸著原始的額頭問道。
“媽,你快說是不是啊?”
“是啊,你爺爺的畫像不是一直都在嗎,你怎麼問這個,是不是發燒了啊?”母親滿臉的疑惑之色,手不停地在原始額頭試著溫度。
“媽,我沒事!”原始隨即笑著把母親的手拉了下來,隨即洗起手來。
“他娘,我將王兄弟領來了,你快點叫玉兒出來,王兄弟說要給玉兒看看呢?”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正是父親,原始聽出了話音中閃過一絲喜悅和焦急。
“石頭哥,不用著急,先讓玉兒吃晚飯我再給他看看。”一個文縐縐的聲音緩緩地說道。
“那也行!兄弟今天就別走了,我們爺三喝幾盅。”
原始躺在熟悉的床上,思緒萬千,今天的事情透著些許古怪,而且他怎麼會突然失蹤,在突然回來呢?而且他去了哪裏,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懷著深深地疑惑,原始沉入了睡眠。
“原始大哥,原始大哥!”耳邊傳來了絲絲清脆的女聲,原始好似聽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還躺在屋內自己的床上。
原始,到底是誰呢,哪個柔柔的女聲又是誰呢?坐在床邊的他不禁想到。
“兒子,你終於起來了嗎?快點過來吃飯吧!”母親的喊叫聲再次將他驚醒。
“哦,來了”隨口答應了一句,原始整理了下思緒,走出屋子。
“媽,爸呢?”嘴裏喝著母親熬得小米粥,原始問道。
“你爸爸去縣城了,你都離開學校兩年了,昨晚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晚上,讓你去插班呢,這不,一大早就走了。”
“哦!”
鳳陽中學,位於縣城的東郊,是一所重點高中,但地處偏遠區縣,每年考上大學的不到三分之一,而這還包括大專生。王玉就是這所學校的優等生,學校重點培養的胚子。
看著熟悉的校門,原始笑了笑大踏步走了進去。
高一二班位於三樓,原始快步向著三樓走去,當原始正在爬著樓梯的時候,突然對麵走來了一個麵容很熟悉的高個子,他就是死黨胖子。
胖子與王玉在一個寢室裏,就此認識的,與他關係很好,而且胖子的父親是縣城裏的高官,家裏很是富裕,所以經常接濟王玉。平時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胖子經常拿到寢室裏和王玉分著吃。
兩人就這麼對麵的站著,原本這麼好的兄弟,但是胖子看著王玉的眼神中卻顯露出幾乎見了鬼一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