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始心中深深地明白,這是天道給予人族能否生存在洪荒之中的考驗,是不允許像他這種大神通者插手此事的。若人族能度過這場劫難,那麼日後,天地的主角的人族定能久盛不衰。
若是度不過去怎麼辦?原始心急,故而考慮事情有所欠缺,突然,原始心中鎮靜下來,他赫然發現徒弟玉鼎,連同新收的弟子黃龍,竟然沒有給自己打招呼就偷偷地離開昆侖山,前往的方向伊然是首陽山,目的當然明了。
原始心中頗為欣慰,難得徒弟玉鼎這麼懂事,師徒之間的感應如此默契。
心神大暢,原始轉身過來,見老子,通天以及女媧都是用豔羨的目光看著自己,原始心中甚是得意,他們都羨慕自己,能找到這麼一個有心的徒弟,通天心中撓撓不定,又起了多收幾個徒弟的心思,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始和老子都毫無察覺。
祖巫大殿中,帝江正在召集眾祖巫起來,準備共同商討,如何報複妖族的大計。
自從回到巫族部落,祖巫共工就一直呆著不動,巫族雖然也有巫醫,也可以療傷治病,但對於共工祖巫的異象卻束手無策。好在共工回到巫族後,就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隻是神情呆滯地每日坐在一個地方發呆而已,眾祖巫都相繼勸過好幾個月,就是無濟於事。
此次召集祖巫開會,共工祖巫也被帝江拉到椅子上坐定。
隨著祖巫到齊,眾祖巫突然發現,現在祖巫們的集會,已經缺少兩名祖巫參加了。看著那兩張空著的太師椅,眾祖巫心中都空空地,好像什麼東西被挖走了一樣。
祝融所在的座椅上,被祖巫們用一片白色布條包裹著,上麵還有祝融的傳影圖,畫麵中的祝融滿臉開心的笑容,就連性情冷酷的冬之祖巫玄冥都落下了眼淚。
良久,帝江揉了揉眼睛,將眼角的淚珠悄然拭去,沙啞著嗓子說道:“諸位兄弟們,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想著如何為祝融六弟報仇的,諸位還想不想報複下妖族?”
話音一落,眾祖巫頓時提氣,精神稍微振奮起來,帝江抽動了下鼻子,然後整容道:“眾位,我部落傳來消息,天庭太一小兒正在謀劃著屠戮人族,諸位可知太一為何如此行徑,難道他不怕女媧聖人以及原始道尊的怒火?”
祖巫奢比屍乃是巫族的智囊,在巫妖大戰之時,更是留意洪荒中的動靜,奢比屍清了清的嗓子,然後才慢慢地說道:“據我估計,妖族也不會無的放矢,所以這次我親自去查探過,偶然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行到一處,我竟然發現了妖族,人族和巫族三族屍體同時存在的場麵。”
祖巫強良平時不怎麼說話,此時也忍不住道:“三哥,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此情況?”
奢比屍略顯震驚,眼睛中竟然冒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緩緩地說道:“另外,我還發現了一件可能危及我巫族性命的大事,那就是,人族的鮮血對於我巫族的強壯的肉體,竟然有明顯的克製作用,”
換了口氣,奢比屍繼續說道:“那小巫身上的血洞明顯是妖族的爪子所為,而按照這爪子的鋒利程度上看,明顯不能突破此巫身體,而血洞上麵的鮮血,很清晰地包含那個死去的人族的氣息。”
突地,在一旁呆呆地坐著的共工祖巫,忽然喃喃低語:“人族,人族,……。”
眾祖巫大喜過狂,紛紛衝過去圍著共工的椅子,玄冥祖巫也是拉著共工的袖子,眼睛中淚光閃爍,帝江急忙說道:“五弟,你終於說話了,快點醒過來吧。”
突然,共工咳嗽一聲,一口濃痰從嘴裏噴出,落在了強良的身上,強良沒有絲毫不快,反而心中更加幸喜,濃痰吐出來,那麼就有希望,突聽共工一聲長嚎道:“六弟呀,我對不起你呀,我應該和你共同對敵的,你死的怨呀。”
一個巴掌扇了過來,重重地打在共工的臉上,動手的正是奢比屍。
眾祖巫也被這一巴掌震住,但隨即醒悟過來,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奢比屍大叫一聲道:“六弟,你快點給老子醒來,要不然巫族就完蛋了,不禁祝融六弟死不瞑目,而且,你如何對得起小妹的心血。”
小妹,小妹怎麼啦!共工終於完全醒過來了,當然,在東海中小妹後土一直在照顧自己的情景,也泛上共工的心頭,看著眾祖巫呆呆地神情,共工跳起來,抓住強良的胳膊說道:“強良,你說,小妹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