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軍靴踩在石路上的腳步聲響起,堅定的腳步聲似乎給荒蕪的山村中帶來了一絲生氣。
“汪汪…”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一隻趴在地上曬太陽的大黃狗突然站起身來,歡快的叫著跑向了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大黃狗跑出來之時,隻見路上走來一個身穿迷彩和軍靴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隻是這個年輕人臉上掛著一絲滄桑眼中帶著怎麼也無法掩飾的悲傷。
“大黃你又來接我來了!”葉華看著大黃狗圍著自己歡快的轉著,不時伸出頭在自己的腿上蹭兩下,臉上終於掛起了一絲笑意,緩緩的彎下腰在大黃狗的頭上摸了摸。
大黃狗伸出舌頭在葉天的手上舔了舔,看向葉華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隨即又轉身端坐在地上看向了葉華走來的方向,似乎在等什麼人的出現。
看著大黃的舉動,葉華的心仿佛被人用刀狠狠的割了幾刀一般,疼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回家吧大黃,你…你再也等不到她了!”葉華抱住了大黃的脖子,眼淚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
“汪汪…”
大黃聽不明白葉華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它隻知道還有一個人沒有到來,每次葉華回來的時候身邊都跟著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雖然喜歡揪大黃的耳朵但是每次都給大黃帶著吃的,大黃很喜歡那個姑娘,不知不覺中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主人。
此時大黃看不見那個姑娘,幹脆一閉眼不理會葉華,趴在地上等了起來。
“哎!”
這時一個老人從村中走了出來,看著葉華和大黃的身影歎息了一聲,老人看向葉華的眼神帶著一絲疼惜。
“師傅!”葉華感覺到了身後有人在看自己,轉過身來看見老人後心中一酸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哭什麼哭!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臉哭。我有你這個徒弟臉都丟盡了,養你十多年還不如把那些錢都養了大黃呢。”葉華轉過身來後,老人將眼中的疼惜深深的隱藏在眼睛的深處,板起了臉。
“師父您都知道了,對不起師傅!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曉月,我給你丟臉了!”葉華跪在老人身前,眼淚仿佛決堤的河水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哎!起來把。”老人歎息一聲“時也命也,一切皆是定數,小華你這一生注定了坎坷不平。你前麵太順了,所以才會有這次的劫數,隻是可惜了曉月那丫頭了啊!”
老人說完緩緩的轉過身去,蹣跚的走向了村中。
葉華不知道師父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卻知道曉月的離去,確實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回到熟悉的屋中,葉華總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廚房門口,以往曉月和自己一起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到廚房去給自己和師父炒兩個小菜,然後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和師父在一起喝酒談天說地。
“退伍了!”葉華的小動作自然躲不過老人的眼睛,老人心中歎息一聲沒有點破,看了一眼葉天身上那沒有軍銜的迷彩淡淡的開口。
“是!”葉華不知道師父是什麼意思,隻能木訥的點頭。
“當初我送你去當兵就是想要讓你多經受點磨難的,誰知你到部隊後八年來靠著我交給你的功夫竟然屢屢建功,雖然也經曆了危險。但是總體來說一路疏風順水的幹到了少校,根本沒有受到應有的磨難。看來當初我的決定是錯誤的,是我害了曉月那丫頭啊!”老人滿臉沉痛的看著桌子上葉華和夏曉月的照片,照片中夏曉月一身白大褂依偎在一身軍裝的葉華身邊,笑得很幸福很甜蜜。
“師父是弟子無用,沒能保護好曉月。為什麼我的劫難會將在曉月的身上,師父?”葉華從小就聽師父講自己這一生都要曆經磨難,否則會給自己的親人帶來災難,以前葉華不信,以為是師父為了讓自己好好練功,騙自己的,現在看來或許師父這麼說是有根據的。
“天地不仁萬物芻狗,凡有英才天必妒之!小天你從小就能影響時間,這對天地來說是不容存在的,當初師父和幾個老友一起用秘法為你遮天。但是冥冥中老天還是有感應,會對你降下劫難,如果你的運勢太旺,這劫難就會降臨在你的親人身上。”老人的話更加高深,讓葉華摸不到頭腦,感覺師父今天有些反常。
“師父是不是以後您也會受我的影像!”盡管葉華感到師父的話太深奧,但是意思卻聽明白了個大概,心中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