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芍走到鏡台前，饒有興味地一張張看過去，像是在鑒賞著名家畫作，“這些可是山雨樓的珍藏，還是當年一位神仙似的大人物畫的呢，一般的姑娘可沒資格看這麼好的孤本。既然來了這裏，這些基本功自然是要學的。”
等了一會兒，見木籽離沒什麼反應，香芍的臉色逐漸轉冷，道：“東方大人把你送到這裏來，他的用意想必你心裏清楚。你既然跟了我學，自然要學得像模像樣。大人雖說不讓你見外人，免得你遭那些臭男人的罪，可你若是不服管，這皮肉之苦也是逃不掉的，若是把這水靈靈的樣貌給折騰壞了，成了無用的廢棋，到時候大人棄了你，隻怕你的下場會比這樓裏的姑娘更為淒涼。”
木籽離麵色一凜。她心裏明白，東方鑠送她來這歡場學討好男人的本事，最終的目的，就是將她送進宮去，成為藏在仇人身邊的一把利刃。而自她決定與他合作的那一天開始，她已沒有了退路。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
就在她天人交戰之際，香芍一把將她拉了過去。她的力氣出奇的大，木籽離還未及反抗，就被扔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
木籽離抬起臉，一張春宮圖赫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把這個姿勢做一下。”香芍命令道。不知何時，她的手裏已經多了一條細長的藤鞭。
罷了，不過是做動作而已。木籽離心一橫，按照畫上的姿勢做了起來。
“這裏收一點。”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了她的腳踝上，頓時留下兩條紅印。
木籽離咬了咬牙，收了收力。
香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將第二幅畫放到她的麵前。這個姿勢比方才的更有難度，木籽離雙臂使力支撐著上身，腹部收緊，才勉強做到。可鞭子卻還是落了下來。
“你駝著背做什麼？裝死魚啊？”香芍厲聲斥道。
木籽離隻得使勁挺直了背脊。
接下來，第三張、第四張……一張比一張的姿勢狎昵詭異，當她將百餘張春宮圖上的姿勢都做了一遍後，早已是大汗淋漓，身上也落下了上百道紅印。不過，香芍使鞭很有分寸，鞭鞭疼得實在，卻又不會破皮。
“資質還不錯，你把這些圖再過一遍記牢了，明日不看圖都做一遍，若是沒出什麼差錯，自然就不用再受這鞭子的苦。”香芍說完，便迤迤然走了出去。
待木籽離看完，早已過了亥時，引她來的嬤嬤又來將她接了回去。燥熱的晚風吹在身上，腦中不斷閃現方才見到的那些下作的淫畫，木籽離不禁血脈賁張，心煩意亂。
“方嬤嬤，之前那個倪嬤嬤去哪兒了呀？”她問道，想要借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死了，”方嬤嬤轉身看了她一眼，道：“上回你逃跑，是她看管不嚴，所以獲了罪。”
木籽離沸騰不已的血液瞬間冷卻了下來。
第二日，木籽離如約又去了香芍的房間，按照吩咐將那些圖上的動作又做了一遍。
“確實是塊好料子。”香芍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能做得一點不差，忍不住誇讚了句。
木籽離翻身下榻，並未因她的欣賞而雀躍。
香芍用鞭子抬起了木籽離的下巴，“別板著個臉，男人最見不得的就是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