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自後院飛奔而來,木籽離趕緊躲到一顆樹的後麵。
“新來的一個娘兒們跑了,杜媽媽正發火呢,拎著倪老婆子的領子直抽她耳光,你們去趕緊把人找到。”
“新來的娘兒們不都在練功房裏麼?那裏那麼多人看著,怎麼就跑了?”
“哎呀,不是那兒的,說是一個權貴送進來的,資質好,單獨練了幾日就過關了,今兒個正好送到香芍那裏去學規矩,可跟著倪老婆子走到半路就把她打暈跑了!”
“嘖嘖,這娘兒們挺辣性啊!這麼說咱們都沒見過那妞,怎麼找啊!”
“杜媽媽交代一定要找到,要不然咱們都……”那龜公比了個砍頭的姿勢。
“這講不講理哦!麵都沒見過,找鬼去啊!”另一個****嚷嚷起來。
“聽著聽著,說是那妞穿著水綠色的衣裳,美得很,跟香芍有的一比,你們就看看有沒有長得極美的生麵孔,全都抓起來!”
“不早說,得!”
躲在暗處的木籽離聽得肉跳心驚。她看了看地上因連日下雨形成的淤泥,心現一計。
她脫下圍在肩上的薄紗,浸在土裏,再用汙了的薄紗將衣服蹭黑,又抹了些泥在臉上擦開,將自己搞的灰頭土臉,隨後便低頭走了出去。
果然,一路上那些美女環伺的公子大爺無人願多看乞丐一樣的她一眼。那些****打手們又忙著四處尋找穿水綠衣裳的美人,自然也是無暇花時間分辨她的偽裝。
一路順利地走到了大門口,卻發現六個龜公正在一一檢視出門的人,想要蒙混過關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她躲到暗處思忖著,為今之計,隻有先找一身男人衣裳換上,再去門口試試運氣。
她低頭向樓上走去,直到第四層才停了下來。此處離一樓較遠,守著這層樓的****此刻也去幫忙找人了,想來即便是她鬧出什麼動靜,也不會那麼快被人發現。
她向四周張望了一番,往右手邊第一間屋子走了過去,側耳貼在門縫上聽著房內的動靜。
“一、二,三,開!”
“老爺,您又輸了呢!”
“哈哈哈哈,好好好,我罰酒三杯,罰酒三杯!”
看來這屋子裏的人正在開賭局,無法下手。
她又摸到第二間屋子的門口。
“嗯~~~公子,你好壞呢!”裏邊傳來女子的媚笑聲。
木籽離喜上眉梢。
看來這間屋子裏的人正在辦事,是個好機會。
她偷偷將門縫開得大些,卻窺見到裏麵一男一女正互相追逐,男的眼睛上蒙著黑布,兩隻手在空中胡亂摸著。兩人雖有些衣衫不整,可衣服都還穿在身上。
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她的臉一紅,悄悄闔上了門。
接著她又看了幾間房間,竟連一間寬衣解帶的男女都沒有,看來這些人還真的隻是來喝花酒的。她一邊失望,一邊暗道自己的齷齪,就這麼不抱希望地打開了最後一間屋子的門。裏邊霧氣蒸騰,寬大的屏風上掛著幾件男人的衣服。
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她喜不自勝,悄悄地溜了進去,輕手輕腳地將衣服取下,提溜著就往外跑。
“小美人兒,我們又見麵了。”
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她猛然回頭。屏風被移開了,氤氳中,一個男人正****著上身趴在木桶上緣,對她揮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