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他的呼吸越來越熱,手不自覺地就開始摸進她的衣衫。
木籽離抓住他的手,用力抽離了他的唇,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用一種惹人心疼的羞怯低吟道:“呆木頭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是想要我做你的新娘子的對不對?”
“嗯。”柯奇迷醉在剛剛的激情中,強自鎮定地壓低聲音回答。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讓北漠王答應你我的婚事,我想依照我父親說的中原禮數,在等我成親的那天成為你真正的新娘子。”
“這……”柯奇像是被點醒了一般,冷靜了下來,遲疑地應著。
木籽離抬起她的臉,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用委屈的聲音問道:“你不願意娶我嗎?”
“阿離,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柯奇急忙辯解道,“你如今已被我七嫂貶為奴隸,還在馬場那裏鬧出了人命,我估摸著最遲明天她就會尋到我這兒來,要求我把你交給她處置。我七嫂這麼想置你於死地,想必不僅僅有巴圖和坦的因素,還有我七哥的因素。”
說到這裏,柯奇頓了頓,狐疑地看著木籽離,問道:“是不是我七哥也想要了你?”
木籽離心中慌亂,不過事實的確如此,她隻得委屈地點點頭。
“那你有沒有跟他……”
“沒有!絕對沒有!”木籽離淒楚地喊了一聲,緊緊抱住柯奇,胡亂地搖著頭。
被她這麼一折騰,柯奇哪裏還顧得上懷疑,心中隻剩下憐惜。
“傻孩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他輕輕地捋著她的後背,過了一會兒,繼續說:“如此看來,我去跟他要人,肯定也討不到一點兒好處。何況你是在他出征的時候變成奴隸的,如果我在他還不清楚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去要人,恐怕他還會以為我故意要和他搶奪你,與我結怨。”
“那怎麼辦?”木籽離幽幽地說,眼看著又要哭了出來。
“為今之計,隻能速戰速決了。我立馬就去見我父王。昨日我出征凱旋,他讓我自己挑選賞賜,我本想去馬場挑匹好馬,卻沒想到遇上了你。趁現在我七哥未歸,還不明真相,沒有向我要人,我立馬去和我父王說要了你,隻說是今日見到一個女奴,想要來做自己的侍婢。我父王並不知曉你的遭遇,也一向不把奴隸的事情放在心上,必會答應。等七哥出征歸來,你早已是我的人,我裝作對你的身份經曆一無所知,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木籽離雖然並不討厭柯奇,但也並不想此刻跟了他,畢竟她與他已是十年的陌生人。可是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何況柯奇念著舊情願幫她,至少在他這兒她還能活下去,也就隻能先跟著他逃出虎口再說。
她心中拿定主意,便起身抱住柯奇,溫柔地說:“呆木頭哥哥,我從小就想嫁給你,隻要能嫁給你,不管是做妻做妾,還是做侍婢女奴,都無所謂。”
柯奇心中湧現一絲愧疚,他擁緊她的肩頭,說:“我的花骨朵兒,委屈你隻能以這樣的身份嫁給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
說完,他又深情地和她的朱唇糾纏了一陣,便起身疾步離去。
待他走遠,木籽離虛脫地躺倒在榻上。她雙手緊抓圍在身上的羊氈毯,想哭,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她癡癡地望著頭頂上那尖尖的帳篷頂。
她知道她剛才在做什麼。為了生存,她用自己的身體誘騙了這個昔日玩伴。她用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就抹黑了自己內心的純真。這短短幾天的折磨,讓她放棄了羞恥心,變成了一個會利用美色勾引男人的無恥女人。
就這樣,懷著愧疚和苦楚,她閉上了眼睛。
好累好累,真想再也不要醒來。
這最後一絲思緒還沒畫上句點,她就睡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