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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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她們二人被送到了薩克耶的帳篷外等候。帳篷內不斷傳出歌舞聲和歡笑聲,伴著空氣中彌漫的烤羊肉的香味,好一派歡樂祥和的氣氛。相比之下,帳篷外的她們二人因為一天沒有進食而饑腸轆轆,卻不得不在寒風中站著,倍顯淒涼。
過了半個時辰,樂師和舞女紛紛從裏麵走了出來,帳篷這才安靜了下來。
“父王,恭喜今日您得到兩位美人。”裏麵傳出巴圖和坦的聲音。
“哦?”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
“是的母妃,孩兒聽說此二人正在帳篷外候著呢。”
“那就讓她們進來給我瞧瞧吧。”
一個侍從走了出來,示意她二人進去。
一進帳篷,羊油的香味撲麵而來,二人忍著腹中的空虛,跪拜座上的男人。
見到梳妝之後的二人,薩克耶愣了一下,命道:“把頭抬起來。”
果然是兩個美人。一個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溫潤細膩,楚楚動人,另一個雖然稍遜色一些,但健康的麥色皮膚和如小鹿般機敏的眼睛也使得她的容貌別有一番麗質。在火光忽明忽暗的映照下,兩人就如一白一黑兩顆珍珠交相輝映,使得這裏蓬蓽生輝。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左席的高貴女子發話了:“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兩個美人啊,恭喜七王子了。”
薩克耶聽出了她聲音中的醋意,瞥了她一眼,說道:“呼吉雅,這個其木格你以前也見過,是那中原教書先生木凡的女兒。昨日她家遇襲,木凡被殺,她帶著侍女一路逃到西邊,今早被我兩個仆人錯當成那兩個逃走的賤人給抓了回來。”
“哦?”呼吉雅走下席位,來到籽離的麵前,狠狠捏著她的臉端詳了一番,若有所思地說道:“好像是見過,沒想到已經長這麼大了。您打算怎麼處置她們兩個呢?”她轉身對著正席上她的丈夫,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質問更為恰當。
薩克耶看著麵前這個美豔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呼吉雅是他的發妻,也是他唯一的妻子,或者說,是唯一的女人更為恰當,因為他碰過的任何其他女人都沒留到今天,大多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世上消失了。前不久那兩個新到手的美人私逃應也是她的手筆。但忌於她的家族勢力,對於她的瘋狂行為,他一向敢怒不敢言。
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雖然一向看木凡那老頭不順眼,但他畢竟做過我的師傅,他被殺,他的家眷投奔我,我理應照顧她們。”
“那把她們賞給我做女奴吧。”呼吉雅說道。
“做女奴不合適。”薩克耶打斷她。哼,做你的女奴恐怕活不過一天。
呼吉雅一臉陰沉,帳篷內陷入了沉寂。
“孩兒鬥膽,請父王把她二人賞給我做姬妾。”巴圖和坦突然高聲說道。
薩克耶瞪向自己的兒子,正欲訓斥,但轉念一想,說道:“巴圖和坦,你才十一,雖然長得已經像個男子漢了,但現在納妾為時尚早。不過,我可以賞她二人做你的伴讀,你也好借機了解了解中原文化。”
巴圖和坦心中狂喜,雖然父王並沒有答應他納妾,但隻要她們落在他手裏,還怕沒機會成事麼?於是他馬上下席拜謝。
呼吉雅白了兒子一眼,臉色陰沉地走出帳篷。
薩克耶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