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靈兒,我會溫柔對待的。”林陽詭異的笑容重現——這個笑容被宋可稱為**的笑容,結合實際,這個稱呼還是名副其實的。
羅淼可沒這個心情調侃林陽,被巨大力氣束縛隻得投降:“好了陽哥。我輸了,但我真不會唱歌,您就饒了我吧。”
“不過就是跑調嘛,怕啥!同學們都聽慣了高質量的音樂,偶爾換換口味蠻不錯的。難道你是怕你的良好形象被毀啊!”林陽安慰道,“而且我都已經挑戰舞台了,照你這麼想的話,我豈不是自毀前程?”
“那是因為個人天性不一,你這個人就愛表現,唱歌跳舞什麼的,你肯定不會在意,但那僅僅是你啊,又不是我,我沒有你的不要臉精神與厚臉皮個性,所以你不能從你的角度考慮我的感受!你要理解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啊好不好?”羅淼還不放棄生的希望。
林陽開始有點屈服了,說:“那好吧,你可以隻演小品,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悄悄話說完後,羅淼拍著胸脯說:“沒問題,就這麼定了,不許反悔。”
眼看著羅淼憑自己的努力解決了未來的難堪,翔宇更加心慌了,這意味著他必須在眾人麵前獻醜了。但翔宇又與羅淼恰屬同一類人,無法從心底說服自己的本性,於是和林陽協商:“我不想唱歌,林陽,我真的不會唱,你就讓徐艾獨享音樂美吧。”
也許是被羅淼糾纏夠了,林陽沒了好情緒,煩心地拒絕了翔宇:“必須唱,別煩我了,你沒有第二天路可走!”
“這,不能唱啊,你讓一個沒樂感的人去唱歌,這不是丟人現眼嘛!這麼自毀形象的事我才不幹。”
“靠!”林陽猛地坐了起來,顯然這座活火山要噴發了,“在班裏唱首歌就嫌丟臉,那以後怎麼在社會上混?每個人都怕丟臉,每個人都不願意嚐試,這社會哪有進步之說?你是給同學們唱歌,彼此都再熟悉不過,你唱的再難聽,那也是給熟人唱,這有什麼好丟臉的!你們都要麵子。那我這班會還開不開?”
氣氛瞬間凝滯了,每個人自私地從自己角度反駁別人,以至於這次的討論差不多差不多等同於爭論,總會有一方沉不住氣的時候。這樣的結果其實是可以預料到的。好在有一個領導出麵緩和了氣氛,沒有使這火藥味愈演愈烈。阿傑再一次為保全局挺身而出:“好了好了,沒人唱歌我來唱,這給鬧成什麼啦。大家都冷靜下來。”翔宇也為自己的一番話慚愧不已,後悔自己怎麼能把心裏話說出來呢!心裏話隻能對心裏人說,意即隻能對自己說。
林陽調整了一下小情緒,依舊有點煩躁地說:“我想了一下,每個人必須在跳舞和唱歌之間選一項,沒第二條路走。你們先選,我補位。”結果大家清一色選了唱歌,唯獨羅淼沉默不語。林陽問:“羅淼,你呢?要跳舞嗎?”
“我?”羅淼故作驚訝,反問,“我不是答應幫你向靈兒發出邀請了嗎?我就不用選了吧。”
林陽急忙給羅淼使眼色,麵部抽動著讓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含意。坐他對麵的韓文辰最先發現貓咪。詭異地找起來:“哦——原來林陽想讓靈兒……那個,哈哈。”
“不要嘛,人家還沒有準備好呢。”阿傑開始扮起靈兒。
“突然的其實更好呢,靈兒。”韓文辰當著林陽的麵裝逼。
“就不要,陽哥哥。”
“來嘛。”
“就不。”
“來嘛。”
“就不。”
“來。”
“不。”
“來不?”
“不來。”
“不來?”
“來嘛。”
“我去,你倆有完沒完了,老子不打斷你們,你們是不是真要搞在一起了?”林陽終於受不了這兩人的情景對話,出麵為自己洗清冤情。而羅淼、徐艾和翔宇在一旁捧腹大笑,免費欣賞了一部浪漫情景短片。阿傑說:“這才是正常的五一二嘛,對吧,陽哥哥?”
等到夜深人靜,失眠的翔宇回憶起睡前發生的事情,總感覺不找個人聊一會兒就無法入睡。在這種時候,手機便派上了用場。翔宇試著給楚涵發了一條問候語,計劃著要是有回信就把發生的事告訴她。要是沒音訊就把徐艾叫醒聊,哪怕三十秒也罷。
結果新信息馬上來了。
翔宇熟練地操作手機簡述不久前的事,問楚涵對於班會內容有什麼好主意,楚涵回應道:“我對你們的表現表示非常無奈,也許是你們一根筋隻想著學習,什麼娛樂從來不參加,為了一件soeasy的事情吵得差點鬧翻,還真的隻能發生在書呆子們的世界。”
翔宇有些不滿意了,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翔宇告訴她:“我們宿舍沒一個是書呆子…大班長每天事物繁忙,還和學委玩過床戰;舍長大人常把歡樂帶給大家,那次用腳摳鼻子的驚世之舉我都記著;體委從高二一直追求一個女孩,至今還沒死心;學委和學委夫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令人羨慕;打鼾鬼喜歡過一個女孩,現在我們都無法弄清他現在是否還是喜歡,但我記著我和他上課一起偷吃辣條這件事;至於我,你覺得我是書呆子?”
好久,楚涵發來消息:“你們太害羞了,男人就該大氣點,有點出息。”
翔宇反駁:“我們是男孩。”
楚涵承認:“好,男孩。”
“我是不是太不擅長溝通了?因為矛盾的激化就是因為我在沒掌握局勢的時候說了幾句錯誤的心裏話才造成的,好內疚。”
“沒事,人無完人。你可以從中吸取教訓。”
“網友都這麼敷衍人嘛?”
“那我說了,你真是嘴笨得要屎要屎的,不看情勢瞎說話,禍從口出知不知道嘛!”
“心裏舒服點了。”
“可以碎覺了嗎?好困。”
“晚安。謝謝你。”
“安。”
離壓軸的班會越來越近的日子裏,校裏舉行了一月一次的月考,班的整體成績不容樂觀,以至於李某人沒等到班會的時間就提前作了總結,這意味著台風提前登陸了。自習課上,每個人都緊張而認真地複習、寫作業,尤其是在李某人經過時氣都不管喘,主動地把氧氣讓給隨時可能爆炸的李某人。在一位同學喝了一口水被李某人撞到後,李某人終於決定趁機爆發小宇宙了,哦不,是大宇宙:“你看你,上課喝什麼水,不知道學習時幹別的事會分心嗎?難怪成績一次比一次差!”接著,李某人順理成章地談到了大家的學習上:“是不是覺得上次考好了就可以鬆懈了?你們以為是高考啊?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們到底是好是壞,上次那麼難的試卷都能考那麼好,這次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我對你們太放心了,每一次開班會都那麼吵,一點意義都沒有,都鬆懈了是吧?欠管教了是吧?不想上好大學了是吧?我說多少次都沒用,你們手中掌握著自己的命運,是領導別人還是被別人領導都是由你們自己決定,自己好好想想!”
猶如晴天霹靂,翔宇感覺他們的班會有難了。這樣的感覺出現在了每一位五一二成員上。林陽考慮著要不要把班會延遲一個禮拜,羅淼馬上說要,但阿傑立刻反駁。羅淼考慮的是李某人的心情,在領導心情糟糕的時候員工們舉行party,這豈不是大不敬?隻有想跳槽的員工才敢這麼做;而阿傑考慮的是學生們的感受,班會是屬於大家的時間,而不是李某人一人的天下。學生們開的班會,不論是不是具有學習意義,都是有重要影響的。班會好比party,是在給高強度下作業的員工們一個喘氣放鬆的機會,這有利於他們之後更積極地工作。有頭腦的領導是不會與員工唱反調的。韓文辰並沒有**,而徐艾打著“李某人無權幹涉班會的正常舉行”的旗號支持著阿傑,翔宇由於還沒掌控局勢,不敢隨便發言。林陽則躊躇未果,不敢輕易反對領導,也不敢與同事們反目成仇。
很快就到了這一天,韓文辰則帶來了關於李某人的最新消息:李某人的兒子在最近的考試中數學沒有考滿分,李某人心情很不爽,狠狠地罵了一頓考九十八分的兒子。這則現實又給林陽這個主辦人施加了一塊巨石,到底開還是不開,林陽依舊在皺眉中。但班裏同學們倒不在乎李某人的情緒,一個個不約而同地找五一二的成員探問今天班會的內容,結果未問得內容卻收到了班會可能取消的通知。宋可和阿傑是現在同一戰線上的,C.C.是,劉依也是……來探問班會內容的同學幾乎都支持班會的舉行,這就表明了同學們的心是一致的:反正我們隻是觀眾,出什麼事也不用負責。林陽看到了民眾的意願,也逐漸形成了這種態度:班會照開不誤,出什麼事我承擔,大不了被罵一頓。
於是,終於有了結果,林陽心頭的石頭落地了。
翔宇想象了一下最壞的結果:在五一二開班會的過程中,李某人突然殺了進來,看到了六個二逼在取樂同學,心中的怒氣爆表,狠狠地開罵。林陽申冤,說這是順民意。同學們說主動權不在他們手上,李某人為自己留後路,說千錯萬錯都是製度的錯。於是把製度亂罵一頓,把六個二逼趕下台開始了自己的嘮叨。翔宇腦中蹦出左小祖咒的《小小事件》:
據了解關於奶粉事件政府把責任推給了三鹿
三鹿推給奶農奶農又推給奶牛
警方正全力抓捕不法奶牛
責任奶牛已攜**潛逃
僅捕獲一小撮不明真相的牛群
母牛們非常情緒不穩定啊
於是,林陽站到了講台上,不見靈兒。羅淼答應過林陽要說服靈兒同林陽一同主持班會,結果被靈兒無數個“不要”回絕了,隻剩一位男主持人。
李某人還沒來,林陽先為自己和宿舍準備了後路:“那今天我們宿舍就要開班會了,這是大家的意願,雖然大家都知道今天很特殊,但你們非要我們開班會,所以未來四十分鍾內出了什麼事的話,請大家保護我們六個人!”
“開吧開吧!”觀眾迫不及待了。
“好吧,那就正式進入班會主題啦。嗯……今天的班會主題是笑友會,就是讓大家在緊張的學習生活下放鬆一下下,為了更好的學習。首先,由我們宿舍給大家帶來一個小品,名叫《抽煙被抓》。在演之前,我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見,在講台左邊演呢還是右邊?”
“中間!”台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