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燈籠突然炸開,從裏麵滾出了一個繡球,掛在裂開的燈籠下麵。這時,一位穿著青衣的男人出現在一樓廳堂中央,他用非常大的聲音說道:“各位久等啦,廢話就不多說,今兒的場子由鳳軒閣李老板撐下了,捧場的各位客官茶水就請盡情享用。出價的老板請給手裏的價牌帶上價,一會兒小生親自收上來。”
我不解的看著段雲澈,問他“怎麼也沒說是什麼寶貝呢?”
段雲澈道“這叫猜寶,彩燈裏滾繡球,說明寶貝是貨真價實的寶。寶貝會在三次競價結束之後亮出真身,之後就歸出價最高的人。”
這樣的話,在寶貝被亮出之前,是賠是賺都不可知。我心想這買賣也隻有有錢的人玩兒的起。
“你知道的挺詳細麼,你在這個地方買過寶貝?”我問。
“我還用得著在這裏買寶貝?隻是會來看看而已。”段雲澈草草的回應我。
額,也是,他是皇子,什麼寶貝沒見過,也許民間的寶貝在他眼裏也隻是三流貨色吧。
第一輪競價結束,青衣男人清了清嗓子,“感謝各位老板抬舉,小生已得了各位老板們的價碼,出價最高的隻有300兩,可小生看來,這寶貝可遠不值這個價。”
“此寶乃世間名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謂天工之筆,請各位老板再次思忖。”這是青衣男子給出的提示。
然後是第二輪競價,過程和第一輪是一樣的。青衣男子第二次收上來的的最高價是800兩。
聽了那個提示,我心中隱隱約約的對這個寶貝有了猜測,但又覺得不太可能,於是便問段雲澈“這裏競價的寶貝不會有贗品嗎?”
段雲澈眨了眨眼睛,“應該不會吧,誰知道呢。如果真的賣贗品的話,這些來競價的大老板會饒了這茶樓還有那撐場子的李老板?”
那應該不是我想的那幅畫,因為真畫是在我手裏,我心想“嗬嗬,不知道我那畫值不值800兩呢”。
我拿起了桌上的小點心塞進了嘴裏,甜甜的。
“此寶出自宋神人之筆,盡收東京之景,各位老板都是懂行的,李老板也期待更高的競價。”青衣男子在收價牌之前,給出了第三個提示,茶樓裏頓時爆發出一陣唏噓之聲。
聽他這麼說,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難道真的是我手裏那副《清明上河圖》嗎,那畫明明在我手裏呀?
最後一輪終於結束,青衣男子滿意的看著麵前的一堆競價牌,“我相信各位老板已然猜出這寶貝是什麼了,沒錯,正是《清明上河圖》,李老板已經看出各位老板的誠意了,所以……”
這時,有人突然喊道,“房梁上麵紅紅的東西是什麼?”
所有的目光一齊看向茶樓頂端,果然在房梁上有一團紅紅的---“是個人!”
等大家意識到是個穿紅衣的人的時候,那紅衣人一個空中飛躍,衝向掛著繡球的燈籠,拔出腰間的劍,一下子斬斷了掛燈籠的絲線。燈籠帶著繡球立刻掉落下去。那紅衣人輕功了得,繼續在空中借助三樓和二樓木梁子,一個跟頭接著一個跟頭的翻下來,最後單膝著地,撿起繡球。
青衣男人立刻喊道“來人啊,快抓住他,那寶貝就在繡球裏!快!”話一發出,突然冒出了好多彪形大漢,把茶樓的大門一關,重重圍住了那紅衣人。
那紅衣人帶著雪白的麵紗,烏黑的長發用絲線利落而簡潔的裝飾約束著,隨著他的動作如同韻律般的舞動,額前的劉海使他的眼神愈發的朦朧。
他究竟是男是女?我已看呆,而身邊的段雲澈則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一邊喝茶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接下來的動態。
“這人是男是女?看穿著打扮的感覺好像是個女俠,但……”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啊。
段雲澈接著我的話說,“但怎麼胸看起來這麼小,似乎都沒有呢,嗬嗬嗬。”
我黑線了,他究竟是有多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段雲澈戲謔感還沒有完結,繼續道,“沒胸就是男人嘍,沒錯,是個男人啦,哈哈哈,有趣。這種情況的話,他該如何金蟬脫殼呢?”
“乖乖的束手就擒吧,這裏你插翅也難飛了!”青衣男人對紅衣人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