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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海的懸崖邊上,坐落著一處城堡,悠久的歲月使得它本身牆漆的顏色已然和深色的岩石混合在了一起,黃綠色的藤蔓圍繞著這座散發古老氣息的城堡邊緣盤旋著。
這裏是聖彌斯坦帝國境內著名的景點,但同時也是森嚴的禁地。紅白色塗裝的身影會時常穿梭在周圍灌木叢的裏邊,並且時常發出好像哀歎一樣的滑輪聲來警告來這裏旅遊的客人不要接近這裏。
城堡主大廳內。
坐在了最高的位置上邊的老人眼睛微微睜開,他毫無感情的眼眸盯住了單膝跪在了紅色毛毯上邊的年輕人,燈光從他的頭頂照落在他那身紅色的衣袍以及頭頂的,由於背光的原因,在老人的臉上隻是浮現出了一片陰影,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他的表情到底是什麼。
“竊賊,記住這個名詞,這就是你所生存下去的意義!烏利尤爾,你的天賦不比其他人——腦域開發度你比不上同齡的那些天才,甚至對於機械學的理解你也是比你的弟弟差了不知多少倍!在家族裏邊,你隻不過是一個等待回收的東西而已。”
偌大的空間當中,老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極具威嚴感,所有人的眼光都掃過了單獨跪在紅毛毯上邊的年輕人,但是卻一言不發。選擇參與進去的話,他們更喜歡充當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見到並沒有人有意見要發表,老人也沒有要接著講下去的意思。他現在在發揮著一個家長該有的尊嚴的同時,也在給予著小輩一個發表意見的機會,這樣子既能夠體現出他的威嚴,也足以讓眾人感覺到在這裏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平易近人。
一直跪在了地毯上邊的年輕人沒有半點的動搖,他已經在這裏跪了大概一個小時有餘了,直到剛剛,這位家長才終於打開了話匣子,但是這也同時代表著對他的宣判要開始了,而現在正是他為挽回自己地位的最後一次辯解機會。
反正這次名義上邊對他的宣判,也隻不過是逼迫他作出最後的選擇而已,而他自己心裏邊也早就是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弊權衡。於是他吞了口唾沫,潤了一下幹渴的嗓子,然後以一種平淡的語氣說道:“我自願申請加入計劃,成為第一個……Observer。”
人群終於開始有點騷動起來,死寂的氣氛就好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濺起了圈圈細微的漣漪。而老人也終於是有所動搖了一下,他從自己的座位上邊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走了下來,直到烏利尤爾的麵前。
“抬起頭來與我講話吧,烏利尤爾?波吉亞,現在你已經開始為之前自己愚蠢的行為而開始走上了救贖的道路,相信主一定會原諒你的罪行,”老人的臉上露出了慈和的笑容,“恭喜你成功加入卡俄斯機關總部,正式成為計劃當中的第一員。”
“這是我的榮幸。”烏利尤爾依舊保持了單膝跪下的姿勢,但同樣,他低垂著頭顱,臉上的表情也無法讓人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