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沒有事吧?你的鼻子似乎在抱怨地板誒。”安娜上校挑起了眉頭,一雙眯眯眼也隨之表現出了代表著“詫異”的神色。她看著對方一臉很憤怒但是卻又發泄不出來的表情,這讓他想到了某個很有趣的人。
信使以為對方要扶自己起來,於是連忙揮了揮手,他想說明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順便想說明自己的身體很壯實,但是當他想要說話的時候,鼻子裏邊又是一陣疼痛,於是他的五官便扭在了一起。
一個充滿了虛偽亦或者是虛榮的小醜。
“又不負責又懈怠,該死的……D級人員。”信使罵罵咧咧地說道,之前表現出來的有教養和內涵的氣質這下破滅了,他很想開口就罵卡俄斯機關裏邊的人都是一群沒有腦子的家夥,但是仔細一想這不是順便把他的上司安娜上校也給連帶罵了一遍嗎?於是他立馬改口說道。
他想撐著地麵起來,可是當自己的手往旁邊一摸的時候,卻是不知道扶到了什麼東西,總之手一滑,於是便又滑稽地摔了一次。
“讓他起來吧。”安娜似乎是不想再看對方表演了,於是她懨懨地轉身離去,“你的報告我已經收到了,今天先到這裏吧,那麼下次再見了,信使,順帶說一句工資已經存放到你的賬戶上邊,你隨時都可以去拿。”
“啊!上校!等……”信使看見自己要竭力討好的對象居然直接走人,於是他也顧不得渾身的疼痛了,跌跌撞撞地爬了起來,想要追上去。
剛剛擋住自己的那其中一柄騎士劍突然就橫了過來,這次是劍鋒對準了自己的脖子,隻要自己再往前跑一步,那麼相信下一秒自己就會身首分離!
“你瘋了嗎!很危險誒?!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使又驚又怒,他連忙朝著對方怒吼道,“我可是信使!是你們這個卡俄斯分部的代理部長身邊的紅人!你敢這麼對待我?信不信……”
冰涼的鋒刃突然就斬了下來,毫無征兆,完全出乎在信使的意料之外,他的頭顱瞬間與他的身體分離,但是卻並沒有立刻失去意識。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信使失去了腦袋的身體癱到在布滿鋼鐵網格的地板上邊,而隻是剩下頭顱的信使則是一臉的疑惑,這一切來得太快了,隻是什麼東西被切開的聲音響起,自己的視野便不知道為什麼已經轉到了地板上邊。
誒?這張臉不是剛剛的那個敢和自己對視的……?最後的意識在信使的腦中一閃而過,於是他便陷入了徹底的黑暗當中去了。
“哼,小醜……”機甲冷冷膘了一眼地上並排的兩顆頭顱,冷笑一聲,於是也走開了。
無論發生了什麼,信使還是搞錯了一件事情,在異端審判局,永遠是武力至上,能夠穿上強殖機甲的人,才是擁有話語權,隻是因為這裏是帝國最血腥的機構內部,是一切混沌和黑暗的起源,這裏……是卡俄斯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