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突然之間發生的,就如同敵人突然的襲擊。
“那個家夥就是如今的騎士王嗎?”這邊極地戰刃的男人眼裏閃過驚愕,“這種力量和速度……他是打算就這樣子順著這家夥的鉗子爬上去?!”
但下一秒他眼睛裏邊就閃爍出了火光,那是隻有在戰場當中,這個男人獨屬的火光——裏邊彌漫著對於硝煙的渴望。
旁邊的騎士們都看見了自家軍團長的眼神,他們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麼意思。
“人家審判之翼都還在打,我們也別閑著啦……呼叫船長室,重複一遍,呼叫船長室……你們都聽得見的吧,信號很差嗎?沒關係,現在立馬把船開過去!……我就是那個意思,把——船——開——過——去!這種話就別讓我再重複一遍了,就算信號差多多少少也能夠聽見我說的什麼話才對啦?!”
之前他一直渾水摸魚,瞞著圖爾斯還有艾蕾混入到了這艘船的騎士隊當中,自然也清楚了核心動力爐被凍結的事情。沒錯,它的確是被凍結了,但持續的時間並沒有多久。這一點在艾蕾從船艙底層走出來之後,他自己一個人已經進去確認過了。
那種程度的冰是凍不住這艘船多久的,它作用並非是讓極地戰刃的船隻無法啟動的這件“事實”,而是在這一件事實延伸而出的另一件“事實”。
直到之前戰鬥開始的時候,男人才大致猜出來了這其中的緣由,比如為什麼那隻奇怪的生物不去到審判之翼的船隻上麵,而偏偏來到了這邊的極地戰刃搞事?
原因無它,撒旦教團恐怕是由於情報的原因才會做出這種行動,而且不得不提的是……直接凍結了極地戰刃的核心動力爐所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則是拖延了一旁審判之翼軍團的步伐。
沒錯,在戰場上麵,一個受傷的同伴往往會成為還活著的人的累贅,這種做法真叫人惡心啊……男人在心中呸了一口。
撒旦教團有時候也不盡全是一些瘋狂的人,有腦子的瘋子也會參與到其中去,這才是它讓世人恐懼的一點。
“核心動力爐已經……不對,我想說的是,團長,咱們真的要……?”
旁邊一名騎士發出了內心的疑問,這句疑問主要是針對遠處那一隻深青色的巨蟹所說的,騎士關心的並非是這個決定是否正確,而是關心這艘船能不能平安無事地抵達到戰場的中央。
龜龜,那可是百米多高的螃蟹!天知道它一鉗子砸下來這艘船會有多麼嚴重的損傷?審判之翼的艦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即便是隔了幾百米遠,然而遠處的熱浪卻似乎已經抵達到了眾多極地戰刃騎士的身前,他們光是看著那隻巨蟹和審判鐵騎的戰鬥,額頭就已經開始冒出冷汗。
這不僅僅是一場神聖的戰鬥,還要是一場他娘的要命的戰鬥,稍有不慎便會葬身科斯特海域的海底。
沒有騎士想做“飛翔的荷蘭人”。
“聽我的,準沒錯,別忘記以前撒旦教團那些雜種試圖入侵聖域的時候,是誰率領你們把那些家夥打了個落花流水!而且我會潛入到船上麵,為的不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解決問題嗎?”帥氣的男人露出了帥氣的笑容,“核心動力爐差不多也該解凍了吧……船長室相信我,全速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