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什麼。”他淡淡說道，沒有轉身，聲音冷硬。
陌芷當然知道北離笙這是在鬧情緒，卻不是真正地煩了她，當即嬉皮笑臉地過去，抱住他的一隻胳臂，輕輕晃著像是在撒嬌，“好啦！別氣了，我錯了，我不該瞞你不該腦子發熱對你說了那麼傷人的話。你可以好好聽我解釋一下嘛！”
不露聲色微微側過頭，看了眼陌芷有些蒼白卻絕色的小臉，目光下移，落到她的雙手之上，一個時辰之前那裏還是血肉模糊一片，那麼不怕疼、殘忍的手段看得北離笙都是心驚肉跳。
“你想說什麼。”
陌芷輕輕吐了一口氣，轉到北離笙身前，捧著他的臉說：“離笙，你是不是看到過我對著空氣說話？是，那裏是有東西的，但是除了我和滅神境以上的人，是沒有辦法看到的。這件事解釋起來比較複雜，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怕你把我當成怪物嫌棄我，所以，不敢告訴你。”說到最後，眼簾下垂，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眼中的無措。
許久，那人沒有什麼動作，也一聲不吭。
她雖然自詡很了解北離笙，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心亂如麻，根本沒有精力以及思緒想北離笙現在會怎麼想。
“你就是因為這個，因為這個無聊透頂的理由？”北離笙扯下她的手，握在手掌之中，力氣大到幾乎捏碎她的手腕。
陌芷死死咬著下唇，這是她該承受的。
眼眸愈發幽深起來，北離笙冷冷看著低垂著頭的陌芷，氣不打一處來。就這樣就完了？虧他還一直擔心她，一聽到她出事急忙就趕過來了！這個女人，真是沒心沒肺！
狠狠甩開她的手，將雙手負在身後。
在北離笙的注視之下，陌芷頭皮一陣發麻，速度慢到像蝸牛似的將被捏疼的手背在背後，輕輕蹭著。冷不丁，聽到某個男人似乎是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憤的聲音：“你還知道疼？！當時看你處理自己的手掌心，怎麼沒見到你這麼疼？”
背在背後的手被他一把抓出來，接著就被塗上了一層清涼的藥油。北離笙的動作可謂說是毫不溫柔，甚至都可以用粗魯來形容了！
陌芷齜了齜牙，暗中使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沒想到越抽北離笙還握得越緊！
“離笙……鬆一點……”聲音細微，像一隻小貓兒。
北離笙抬眼，掃了她一眼，閑閑地說：“知道怕疼了？”語氣之中頗有嘲弄的意味，可是手上的力道的確是輕了許多。
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陌芷問道：“離笙，你喜歡的是我還是許陌芷？”
她畢竟不是這裏的人，要是有一天忽然離開了怎麼辦？北離笙會不會滿世界找她？
手上的動作一僵，北離笙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陌芷在說什麼，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好像下一刻她就會消失在他眼前。
“本世子喜歡的，你不清楚？”抬眼淡笑，收了藥瓶，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