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她在新加坡的地址,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不介意提供。”葉林生的笑容絕對可以用可嘉來形容。
賀冬青再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看來這的確是真的了。
“還記得勝記茶樓嗎?”看來有門,葉林生的笑容越來越濃。
賀冬青當然記得。當初就是在勝記茶樓,盧明月父子派遣的人意圖綁架他未遂,但是卻讓葉一凡受傷住院。這也讓賀冬青覺得始終對葉一凡愧疚的重要原因之一。而也正因為這樣,盧氏父子有些悲涼的結局,賀冬青心裏也沒有留下多少不忍。現在聽到葉林生提起勝記茶樓,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葉林生自顧自的說著:“如果我告訴你,那都是老頭子安排的。你相信嗎?”
“不可能!”賀冬青臉漲的通紅。
“怎麼不可能?你是老頭子最重要的一步棋,而且他那個時候已經發現你這個人最大的的弱點就是心太軟,喜歡和人講感情。他當然會擔心將來你不會硬下心來幫助他對付你我的嶽母藍月瑛。”說到嶽母二字,葉林生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實際上老頭子一點都沒擔心錯,就算他打了這張感情牌,最後你還不是選了個中立嘛。”
“你要是你實在不信,你可以去問孫斌。這事情可是他一手安排的。我相信他一定知道那兩人的消息。”葉林生信心滿滿地樣子讓人不由得不信。
賀冬青不想相信,不過他實際上卻知道葉林生說的應該八九不離十。是的。這完全符合葉一凡的為人處世的方針。葉一凡的處世哲學正如他的投資理財策略一樣是典型地保守型:他認為沒有進口袋的錢,就不能算作屬於自己地錢。賬麵利潤一點也不可靠。老實說,對於一個風險投資家來說的確有些可笑,不過,這卻是事實。實際上如果有可能的話,葉一凡甚至不願意把錢存入銀行,因為銀行也不保險。因此他的處世哲學就是人性本惡。即便是與他再親近的人。他也不會完全相信。也正是因為他抱著這種懷疑一切的態度,當初一貧如洗來到香港的他獲得了成功。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最終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賀冬青確實相信了。而且他也不準備打算求證。他既不會去尋找張秀琴也不準備去谘詢孫斌。因為隻有這樣,才不會徹底顛覆葉一凡在他心中地形象。不管怎麼說,如今的一切都可以說是葉一凡帶給他的,雖然現在的他把財富看的很輕。但是如果沒有現在的億萬身家,他怎麼可能把財富看的很輕呢?雖然他現在也無法分辨這樣的人生對於自己來說是好還是不好?但是他還是不準備去質疑和探尋葉一凡地種種陰暗麵,因為在心裏他早已經把他當成如同父親一般重的長輩。
“好了。不用說了,你們可以走了。”賀冬青右手一抬,臉上有說不清的蕭瑟。
“走?”葉林生臉部的肌肉在抽搐著,顯然心裏還拿不定主意,或者說他不敢完全相信賀冬青。
“隻要你放開玉玲,我不會留難你。”賀冬青衝著身後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往後退:“想必你們也應該清楚,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用激烈的手段去正麵挑戰法律。而且你們也應該清楚。你們現在的處境如果不采用暴力手段根本對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而且就算你們不打算放過我,下一次恐怕也不會這麼輕鬆地得手。再說,你們以後想比也沒有多少精力放在我們身上。因為你們的許多老朋友都在努力的尋覓你們的影蹤,相信你們一定會很忙。”
說到這裏賀冬青笑了笑:“因此,我犯不著去做那種極端的事情。我隻是一個正當的商人,那樣做不值得。你們認為呢?”
葉林生看了看趙雲芝。趙雲芝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葉林生咬著嘴唇,沉吟了半天:“好吧,我最後相信你一次。不過……”他把眼睛瞟向那兩個賀冬青帶來的裝著一億人民幣的袋子:“你說過,那些錢歸我們。你這麼大的老板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趙雲芝搶著補充:“你坑了我們那麼多錢,這些錢就算些利息了。我們拿錢走人後,我保證我們從此不再找你麻煩。”
“好大的口氣!”廖建軍火冒三丈:“你們看看清楚自己現在地處境。再說你們綁了人還想要人命,是你們先不講信用。所以,這錢最多隻能帶走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