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又給當時那個凶手一個時機的話,以我這種遲鈍的反應,估計又要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而很顯然,都漢已經完全睡不著,他已經變得有些神經質,而很顯然他手中的那柄刀子,便是他神經質的來源。
依靠著甲板站立,我盡量離著幾名當事人遠一些,畢竟那閃著寒光的利刃在我看來可以輕鬆的要了一個人的命。
而很顯然,都漢此時已經又準備大開殺戒。
對於他來講,最恐懼的事情,無疑是害怕別人會造他的反,會奪他的權力,從那天他那麼驚恐的向老二要那柄刀子的時候,就可以輕易的看出來,連他最得力的下屬他都在懷疑,甚至是恐懼,那說明,他真的已經變得神經了。
再轉回來,稍微思考一下常文說的那一襲話,很明顯,如果真的這麼利誘厚眼鏡的話,胡蘿卜加大棒,連蒙帶嚇,當然也要帶上一點這個人最希望得到的東西,以及他最害怕的東西。
而你給他的提議,也可以讓他從最恐懼的事情中完全脫離。
對於厚眼鏡來說,在他最期望的事情似乎就是離開這該死的船,回到他的家裏,和自己的妻子兒女見麵。
而最恐懼的,無疑是生活在刀尖之上,他的性格就不是刀口舔血的性格,似乎安安穩穩更適合他,也或許當他回國,重新踩在陸地上,亦或者是當事人告訴他,這件事情以後我不會追究你,才是對於他最大的誘惑。
以他的性格,或許真的讓他重新進入安全的境地,亦或者是不追究他的法律責任,才是讓他最大的解脫。
而對於常家兄弟幾人來講,能夠起到的突破口,很顯然這名有些懦弱的厚眼鏡,的確可以輕鬆的突破。
而此時的都漢,一口氣將話說完,似乎也難以平息他的憤怒,再次提起刀把,狠狠在厚眼鏡頭頂撞了幾下。
鮮血如注從頭頂流下,而老二急忙向前邁了一步,大聲說道:“都漢大哥,別為難他了,他膽子小你也是知道的,你就算是看在我麵子上,饒他一回,他絕對不敢做哪些出格的事情,我跟你保證!”
“你保證?!你保證又有什麼用?!”都漢罵罵咧咧的說完,隨即接著向後一扯厚眼鏡的頭發,將其頭扯的向上抬起,而厚眼鏡吃不住痛,大叫了起來。
這下老二急了,他原本就和這名厚眼鏡就老鄉兼鄰居,基本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兩個人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樂,隻不過近些年自己走南闖北見過了很多東西,而這位性格有些軟弱的鄰居還是留在家裏。
這次出海是對方主動要求一起來的,雖然已經看不上這位有些慫的舊友,不過該賺錢的地方還是要拉扯對方一把,更何況對方的父母還專門上門跟自己說了不少的好話,也就答應了下來。
眼看著都漢已經起了殺心,他哪能看著自己的鄰居被都漢殺死,趕緊大喊道:“都漢大哥,這是咱們鄉親,你不能對他用刀子,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