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淸漪則是走到熟睡的穆梓岑身邊拿起手上的銀針便是對著他身上插了幾針,然後一直引致手尖,然後一針戳破引出毒血,等到紫紅的血液全部都溢出後秦淸漪再輕柔的為他拭去傷口上的鮮血,點了點藥粉,傷口便結了痂。
之後她從旁邊拿過一個小瓶子放到穆梓岑鼻子前讓他聞了聞,穆梓岑悠悠轉醒,然後看著自家姑母在自己身邊而自己的指尖正傳來陣陣疼痛,他扁了扁嘴,然後便委屈的大哭起來。
“姑姑,痛痛,岑兒痛痛。”
秦淸漪沒有去抱起已經雙手張開等待她去安慰的穆梓岑,也沒有出言安慰,隻是默默的看著,眼神裏倒是滿是疼惜。
聽到外麵這震耳欲聾的哭聲,穆雲立刻從內間走了出來,一把抱起哭得很是傷心的自家兒子,然後看了秦淸漪一眼。
“岑哥兒這般痛哭你這個做姑母的便這般看著?”
秦淸漪似並沒有聽到穆雲話語裏的嚴厲而是略有些不滿的看著穆雲那溫柔的安撫穆梓岑的樣子。
“四哥哥,岑哥兒是個男孩子,是日後要撐起平西王門庭的男人,四哥哥這般溺愛,是要將孩子溺殺嗎?”
“岑兒如今還不到三歲,你要讓他提早洗髓易筋我便讓你做了,可如今他吃了這般大的苦頭不過是哭著想要一個安慰而已,你作為他的姑母此時還要教訓他不成。”
“洗髓易筋,誰不是一樣吃著苦頭硬撐過來的,這點子苦痛便受不了日後又能有何出息,念著他年級尚小,又是你們嬌慣著長大的,這兩****可一分狠手都不曾下過,樣樣都是考量著,如今不過這點子苦痛四哥哥也這般心疼,這般教子如何能教出個真男兒出來,我看四哥哥若是實在下不得狠心,倒不如把孩子送到京中去,勞煩外祖母再操勞兩年,不然一個好好的孩子叫你們養廢了豈不罪過。”
“你!”
穆雲瞪著眼睛望著秦淸漪,明顯是被氣得不輕。而秦淸漪且依舊是那副肅然的表情,似乎並不把自己教訓兄長當作是一回事。
“父王如今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一意孤行下去不成?”穆晟從內間走出,看著秦淸漪的眼神也滿是指責。
“那不過是你們已經把這孩子耽擱了才導致得此次洗髓易筋這般的艱難,若是在岑哥兒兩歲左右的時候就給他洗髓易筋了那還會有今日這般麻煩。”
“當日是你說岑哥兒早產體弱,的好生將養著,不得讓他過早習武,如今他根骨未成,我們自然是想再等上一兩年。”
秦淸漪直接給了穆雲一個大白眼,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當日我說的是不可早日習武,可沒說不可正常洗髓易筋,你們嬌養著一個男孩根骨居然還不如女孩,若非如此,我又何須下如此猛藥,今日又何須舅父拚了這一身功力相助。”
“這一切不過是你自己冒進,洗髓易筋便洗髓易筋,你用正常的藥劑不就好了,可你偏偏要用如此猛劑,如今害得父王與岑哥兒吃得如此大的苦頭,你竟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處,實在是,實在是……!”
穆晟那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與穆雲那憤怒的樣子一下子便點燃了秦淸漪的怒火,隻見她狠狠的道了句:“既是如此,那我走便是。”便立即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