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戲後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這些個夫人太太小姐們便談天的談天,摸葉子牌的摸葉子牌,對詩的對詩,遊湖的遊湖,反正便是各有去處。
秦淸漪也拉了拉腰舒展了一下已經有些疲勞的身體。
“娘娘,白眉嬤嬤和司正大人來了。”綠竹上前通報道。
秦淸漪繼續雙手抻著腰,這騎一天馬都不累的她這會陪著那些個夫人太太的坐了兩個多時辰這腰便感覺是要不得的了。
等看到白眉嬤嬤和李司正走進來之後,秦淸漪才收回在腰上捏著的雙手,“奶嬤嬤,李姑姑可是外麵哪裏出現紕漏了?”
“沒有,娘娘不必擔心,外麵一切都好。”白眉嬤嬤慈愛的看著秦淸漪,“可是坐累了?腰酸了的話便回去躺躺,這會子離晚宴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沒事,不過是有點腰酸,捏捏就好了,奶嬤嬤不必擔心。”
“娘娘,要不您躺下讓奴婢給娘娘捏捏?”
“不用,清漪當年習武之時可比如今累多了,這點子腰酸算什麼,奶嬤嬤和姑姑如今到清漪這裏來是為何?”
“也沒什麼事,隻是來看看娘娘這邊還有和吩咐。”
“有奶嬤嬤和李姑姑幫著清漪看著清漪再放心不過了,”秦淸漪帶著一些嬌俏,“隻是陪這些個夫人太太聊天真是累人,比上戰場打仗還要累人。”
聞言閣子裏的人都忍俊不禁。
“娘娘,您可是這蜀地最尊貴的人,您願意與她們談天說地便與她們談天說地,若是不願意便不理會便是,天家雷霆雨露皆是恩賞,娘娘不必委屈了自己。”
李司正的話剛說完白眉嬤嬤也跟著接口道:“司正大人說的是,娘娘您身份尊貴,又深得太後娘娘與陛下寵愛,與王爺也是夫妻情深,實不必委屈了自己。”
秦淸漪自然知道這是兩個長輩疼愛自己,不過她並非安於後院之人,她要得到的也並非別人對於她身份的敬畏。
“奶嬤嬤和姑姑疼清漪清漪知道。”
有這麼一會的拉伸秦淸漪的腰已經不那麼僵了,剛好她進閣子的時間也不短了,“奶嬤嬤,外麵的事情還得麻煩您給清漪盯著呢。”
“娘娘放心,奴婢定會幫娘娘盯好下麵那些人的,不會讓他們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勞累奶嬤嬤了,”說完又轉身看向李司正道:“李姑姑,您隨我去外麵走走罷,這蜀地很多夫人太太都望著日後能請姑姑和其他女官去府裏指點姑娘呢。”
李司正頷首,“是。”
秦淸漪攜著李司正出了閣子最先見到的便是韋家二太太,也是韋誠皓韋誠瑾的母親。
“小婦人見過王妃娘娘。”
“二太太不必多禮,二太太在此可是有何事要找本妃?”
秦淸漪一向不是個喜歡兜圈子的,而今日的韋二太太似乎也是心急得很,神色中帶著幾分焦慮。
“娘娘,小婦人本不該來打攪娘娘歇息,隻是小婦人心係犬子傷病便鬥膽來向娘娘請求個恩典。”
“傷病?二太太說的是韋大人身上的蠱毒?”
“正是。”
秦淸漪眉頭微皺,“韋大人蠱毒又發作了嗎?”按理說有白蘭每五日一診應當至少還能拖個一年半載才會發病才是。
“沒有,不是犬子病發,而是小婦人聽說娘娘身邊的白蘭姑娘並非是娘娘的婢女而是秦家姑娘,所以想向娘娘求個恩典,為犬子求娶白蘭姑娘為側妻。”
秦淸漪眉頭微挑,看著二太太好久一會才道:“二太太可是為了韋大人身上的蠱毒。”
韋二太太有些忐忑的看了秦淸漪一言然後道:“不敢欺瞞娘娘,小婦人卻是為了犬子身上的蠱毒,但也是慕秦家家風。”
“既是如此,為何不是給韋大人求娶白蘭為妻而是側妻呢?”秦淸漪嘴角的笑意有了幾分冰涼。
韋二太太心底忐忑愈深,“回娘娘的話,小婦人是想為犬子求娶白蘭姑娘為正妻,但是犬子今春從京中歸家後便說已有正妻人選,其正妻之位便不勞煩家中長輩操心了,不怕娘娘笑話,犬子脾氣極執拗,他自己若是下定決心便是誰也勸不住,所以小婦人也隻能為他求娶白蘭姑娘為側妻,但是娘娘放心,小婦人日後定不會委屈白蘭姑娘,白蘭姑娘在韋家所有一切都按平妻安排。”
秦淸漪嘴角依舊是一片冰冷,“二太太果然是一片慈母心腸,不過可惜,本妃身邊的白蘭早有婚約在身。”
韋二太太似不相信一般瞪著眼睛看著秦淸漪,秦淸漪並不再看她而是直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