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足與天琴王談判決定在三日後上午八時正進行一場生死對決。經過激烈的討價還價,對決時間從幾年縮短至幾月,至數十天。他堅持己見,如若不行當場就爆發,最終贏得最近的對決時間,期間作些準備工作還是有必要的,比如心態調整,能力補充,敏捷訓練……
從談判中,他發覺天琴王大有要他長久定居天琴的意向。為什麼?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問了仙銘,知道地球上的各個幫派正在進行爭霸戰,鳴花王怕他壞事故而差遣部下引他到別處去。即使天琴不接受命令,也會有其他部下執行此項任務的。他又得知,鳴花是一個人,也是一個集團,總部設在狄羅星球,其文明程度與天琴相仿。目前宇宙中至少有萬顆星球歸屬鳴花集團,其中文明程度各個層次的都有,穴居的,馬匹作交通工具的,利用科技力量懸浮城市於空中的……等等等等。
清晨,天邊的雲層露出一道金線,太陽慢動作的出現。嗬,天琴世界的這個天體照明物也叫太陽嗎?嗯,類似太陽,當然也有類似月亮,以及類似星星。
花園裏姹紫嫣紅,芳香繚繞。
雲足提著噴壺對著花兒噴灑清涼的水。花朵上,葉子上,滾動著晶瑩的小珍珠,它們鮮豔欲滴,美不可言。他手裏還拿著剪刀,將不適合的枝莖花蕾去掉。咳咳,不要問他怎麼什麼都會一點啊,他旁邊有仙銘在耐心指教呢。這種陶冶情操的事,男孩子做一做,非常好。
突然,怒氣衝天的陌生女音由遠及近。
“誰是雲足,給我出來!你這個道德敗壞,該下地獄的家夥!……”措辭尖銳,語氣憤怒。
仙銘眼尖,透過一叢人高的花卉間隙,看到來人心中一驚,暗罵一聲該死的門衛,立刻將雲足拉向室裏。
雲足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這位年輕女人?麵對此女不敬,他雖然不會氣怒,總要弄個明明白白。他甩脫仙銘,欲要迎上去。
仙銘似乎知道什麼,拚命將他拉住,也不解釋,隻是低聲懇切地說:“雲足你聽我的,千萬別去。”
雲足隱隱感到這是一樁非常尷尬的事。既然這樣,更要去弄清事實才對。
他掙脫束縛,直奔到怒容滿麵的女人麵前。
她年輕漂亮,棕紅長發綰成高髻,鵝蛋臉上化著淡妝,一身灰色職業套裝,半高跟的白皮鞋。嗯,一個非常精明幹練的職場女士。
她一看到雲足,滿麵怒容瞬即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不置信的驚訝,對不起的歉然。隻凝視一秒鍾時間,她轉身欲要離去。
雲足哪裏肯放過她,閃到她麵前,睹住她。
“你是最渺樓的夫人吧?”雲足憑感覺道明來人身份。她的樣子似一個為人妻的女士,雖然滿麵怒色,眼神中卻裝著些許哀怨。什麼事情能讓一個女人既恨又怨?不言而喻。
“啊,是的。不好意思,打攪你了。”她溫和地說,搓著雙手,有些局促。她正是最渺樓的妻子,梅子烈女士,在職場上遊刃有餘的人物。此時,她不是緊張,而是怪自己太冒失了,不該來這一趟。她與小樓在最近的談話內容中除了離婚還是離婚。
“你們鬧離婚了?”一言擊中。
“是。”梅子烈坦然說,又歉然地補一句,“一點都不怪你,真的。”哦,一定傷害了這個純美無比的男孩子,早知道死活都不會來的了。
好,一個王宮的神官為我雲足鬧離婚了。啊,我竟不知道我是這樣偉大,驚天動地的罪過啊,哈哈。
“你還愛你的丈夫嗎?愛他多少?你如依然愛他,就跟他過下去,如不愛,就分手。”雲足如常的神色如常的語氣說著,心中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嗬,這件事真滑稽。接著,他居然奉獻美麗的笑臉加輕鬆的語調說:“很簡單的事,為什麼要這樣子氣急敗壞。還有,這種事情不要動輒怪責第三者插足,根本就是做丈夫的或者做妻子的自己思想出了毛病,需要醫治。夫人,你認為是嗎?”他看進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