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寶兩次的異常舉動,七公子均看在眼裏,困惑:為何它兩次怒火燃燒都無故自熄了呢?見雲足受傷,均感訝異,自認力道控製得很好,不至於傷到他。她們齊齊飛至他身邊,隻是站著垂目觀察他傷勢,神色如常,甚至七雙美目均在含笑。雲足忍痛坐起,讓她們看,看她們有何舉動?尋思:要是古靈見他流血,隻怕立時便驚叫出來,表現得關愛有加。而她們卻無動於衷。當然,與她們隻是萍水相逢,感情是零。但,就算對一位陌生人,平白無故將人打傷了,也應該有所關心才是。比如他自己,見到這樣情況準不問三七二十一,先為傷者療傷再說。
公子陽笑一下,道:“天,這是你的小刀。”什麼?這些全都一模一樣的刀還能分出你的我的?雲足定睛瞧去,確實,在刀柄刻有隸書“風”字,小如蠅頭。莫牙耳訝然,歎道:“我怎麼失控了呢?同一輪發出的十把小刀竟有一把不受控製,刀技欠佳,還須繼續努力。”天,她在為她的刀技欠佳而感慨,絲毫不見流血的人在流血不止哪。雲足默數:“一,二,三,四……”看她們什麼時候才知道為傷者拔刀療傷?他數到“十”時,七公子齊道:“疼嗎?”“當然疼了。”七公子齊聲道:“那你還不趕緊拔刀、止血?等什麼呢?”呃!雲足頓有喉中被噎之感,說不出話來。“哈哈哈……笑死人了。”惡,在雪寶背上打著滾笑。關於美人心是剛是柔的答案終於揭曉,她們不會將他大卸八塊,卻也不會對他柔情似水。無奈何,雲足隻得運用內力於傷口處,頂出小刀,收合傷口。心中驚訝:還真有這樣的人,將別人打傷了,還叫傷者自己出錢請郎中治傷。傷口能收,血漬能洗,衣服破了可就不能複原了,穿了還不到三天的新衣服就要淘汰,損失慘重。這衣服本身值不了幾錢,但附在衣服上的情意可是沉甸甸的,因為這是古靈送的。嗯,還是古靈好。
沾血的小刀從雲足手臂裏啟出,直接落在莫牙耳手中的在等候的雪白絲帕上。她拭淨刀身血跡。然後,將絲帕拋空,隻見絲帕化作一縷輕煙散去。雲足看著好好的一塊絲帕就因為拭過他的血,就遭“粉身碎骨”的待遇,不禁乍舌。但是他仍鬥膽問道:“方帕洗過又是幹淨的,幹嘛消滅得這樣徹底?”莫牙耳微笑,道:“不該沾血的東西沾血了就變得不可愛了。”看向他左衣袖,又道:“你這件衣服也該扔掉。”雲足心道:“哦,原來這樣啊,她們心靈還是純潔的。”他腦子裏又冒出一個問題,是以他又問:“你的刀沾了血卻依然留著,依你不該沾血的觀點,刀是應該沾血的,這麼說你殺過人?”七公子顰眉,搖頭,笑道:“從沒見過你這樣多話的人。”說完,她們齊齊走開。
惡,上來摟住雲足,笑他:“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一塊手帕扔了你也說上半天,人家殺沒殺人關你什麼事?”雲足心說:“我就是想知道她們殺過人沒有。惡,她們殺過人沒?”惡,點點他腦門,道:“你真被她迷住啦。你怕殺人有損她們的美麗形象,是不是?”雲足心說:“我希望她們從未殺人,一個人都不曾殺過。你快說,她們到底殺過人沒有?”惡,麵現無奈,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據我探測,殺生不多,也就是百多個。”雲足驚“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