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上課鈴聲想起,康明旭衝著秋天伸了個大拇指,回到了座位。
一上午相安無事,秋天又跟周公下起了象棋。隻有第三節課的時候楚冰彤進入教室看到秋天在神遊虛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沒多說,咬著貝齒結束了上午的課程。
待教室裏學生都去吃飯的時候,楚冰彤冷著臉走到秋天身邊,看著爬在桌上留著口水的秋天直皺眉頭,伸出玉指敲了敲桌麵。
秋天惺忪著眼睛抬起頭,一張冰冷而又絕美的麵孔出現在自己嚴重,慵懶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說道:“楚大美女,啥事?”。
本就因為秋天在她的課上睡覺而憋了一肚子氣,現在又看著秋天那沒個整形的樣子,楚大美女這幾個字從他嘴裏蹦出來怎麼就那麼別扭。楚冰彤氣的牙都癢癢,恨不得直接咬秋天。
“咦,人都哪去了,放學了嗎?哪的去吃飯了,餓死了”秋天看著空蕩蕩的教室,甩了一句,拔腿就向外走。
看著秋天無視自己的背影,楚冰彤氣的直接無語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的狂躁,雙眸更加冰冷,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秋天絕對會死的很慘,骨頭渣子都得化成飛灰。
走到門口的秋天轉身看著楚冰彤說道:“謝謝你叫醒我哈,要不我請你吃飯?”
叫醒你?,老娘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你。楚冰彤咬著貝齒,極力壓著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擠出來一個字:“滾”。
“哎”秋天跟奴才似的點了下頭轉身出了教室,走的那叫一個麻溜。還嘀咕著:不吃就不吃唄,發什麼火啊。
等在外麵的康明旭當然也聽到了楚冰彤跟秋天的對話,衝著秋天伸了個大拇指,兩人並排想食堂走去。本來放學時候他想叫秋天的,但看到楚冰彤冰冷的眼神,嚇得連忙跑道教室外麵,祈禱秋天不要被凍成冰棍。
秋天是睡了一上午,而另一邊的張鵬早上回到教室,身邊的小弟就直接問他:“鵬少,聽說你做了瀟灑哥的小弟,那我們怎麼稱呼瀟灑哥那?”
“瀟灑你大爺,老子什麼時候成他小弟的?”憤怒的張鵬抬腿一腳將那說話的狗腿子踹了一跟頭,書桌都撞倒好幾個。
張鵬現在也不管什麼一箭幾雕了,隻想著立馬報仇,不然自己這張臉可就沒處放了,以後在這校園裏還混個屁啊,還不得被人嘲笑死,越想越氣的張鵬掏出手機主動撥通了周浩的電話。
一上午幾個闊少都在密謀這件事,最後采用了周浩的方法,周浩他爹就是H市黑道四大戰將中的青龍,他老子在H市折騰這麼多年自然認識一些高人,其中有一功夫了得的高手,道上人稱冷血,可一腳踢斷大樹,冷血經常跟他老子走動,周浩自然而然的也就跟冷血熟悉起來。
周浩他們自然深知秋天的厲害,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硬著頭皮每人出五十萬,湊了兩百萬交給周浩,讓他趕緊請冷血過來幫忙。
一放學周浩就安排身邊的狗腿子盯緊秋天的一舉一動,自己帶著幾個二代去校門口與冷血回合,並告知冷血秋天此時正在食堂吃飯,囑咐冷血放開了打,最好是打的秋天下半輩子在床上渡過,隻要不弄死就行。
冷血原本是寺裏的武僧,練就了兩門絕學金剛拳與無影腿,一對鐵拳堅硬如鐵,腿法更是快如閃電,後來因為屢犯寺戒被驅逐,舉步維艱的生活幾番周轉後做起了殺手,取名冷血。
身為殺手,人如其名,冰冷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變化,壓低的牛仔帽簷下一對眸子半眯著,看不到一點眼白,黝黑的臉龐上布滿了雜亂的胡子,一對砂鍋大的鐵拳布滿老繭,身穿一身黑色運動裝,腳上踏著一雙磨得發白的牛皮皮靴,一身打扮完全不修邊幅。
等周浩他們說完才動了下幹癟的嘴唇擠出一個字;“錢”,聲音沙啞低沉,讓人毛骨悚然。
冷血接過周浩遞過來的銀行卡隨手塞進衣兜裏,掃了一眼周浩手機上秋天的照片,轉身向著學校側方走去,一個側翻,身體以躍過由兩米多高鐵柵欄組成的圍牆。身影一閃,隱沒在校園之中。
“走,去看看”周浩帶頭向校內跑去。
此時的秋天正揉著圓鼓鼓的肚子與康明旭從食堂裏晃出來,殊不知危險正在接近。
一道黑色身影佇立在秋天左側百米遠的位置,破舊的牛皮鞋子微微向後抬起,腳尖一點,一塊石子被擊飛,快如子彈,連殘影都無痕可覓。隱約傳來絲絲破空聲。直擊百米開外的秋天頭部,若是擊中必會腦漿泵碎。
冷血才不管秋天死活,在他眼裏,目標就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