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勝男擔憂的看著郝建:“那.....待會你一定要謹慎些。”
看著蘇勝男那頗為關心自己的模樣,郝建隻覺溫暖異常,心裏一下子平靜了很多:你烈如龍智計無雙怎樣?縱使贏了我又怎樣?至少在她麵前,你輸我一輩子!
說起來,郝建心裏是十分認可烈如龍的,對他的才情十分佩服,尤其是烈如龍對蘇勝男的心,肯為了她一句話進京三年,郝建自問換做是自己,也不見得比他做得更好,所以才覺得自己有些地方比過他,也把問題看得太重,擴大了危險因素。
但人各有長,他有的自己可能確實比不了,而自己擁有的,你烈如龍也未必能與我相配。無論你第一局的用意是什麼,你既然敢給我這優勢,那我郝建就接了,而且......
就怕你這五指山沒那麼大的壓力,困不住我這隻“賤猴子”!
想到這,郝建又恢複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調笑的看著蘇勝男:“我說蘇大美女,萬一一會我把你蘇家的家產都給輸沒了,你可不能因此不要我。”
郝建的話一下子把蘇勝男三人給說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反應來,然後一個個哭笑不得:真是個沒心沒肺的賤人,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閑心開玩笑。
而且這言語的調戲之意也是十足,所以此刻卞天下和玉兒都滿含深意的看著蘇勝男,直把這佳人弄得麵紅耳赤。
隨後,蘇勝男來到郝建跟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直把郝建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剛想說話,突然腰部傳來一陣熟悉的劇痛,郝建當時就疼的彎下了腰。
隨後耳邊就響起一聲輕哼:“哼,你若是敢把我們蘇家兩代人的家業霍霍光,我就賴你一輩子。”
語氣嚴厲,可這話裏的含義卻甜蜜十足。
郝建突然想起了一句話:痛並快樂著。
......
隨著郝建來到賭桌旁邊,這萬人矚目的賭局就算開始了,全場安靜異常。
郝建隨意的坐在烈如龍對過,言語輕鬆地說道:“不好意思,讓烈兄久等了。我們直接開始吧!”
烈如龍看著此時神采奕奕,跟打了雞血一樣的郝建,心中疑慮更甚,不明白他何來的自信。但到了這個時候,誰都沒有了退路,成敗如何,那就隻能看天意了。
烈如龍點點頭:“好。那這第一局按照規矩便由我來出題。”
烈如龍緩緩說道:“第一局賭的是楹聯,規則很簡單,我出三聯,你若全能答得上,那這一局便算我輸,而後麵兩局賭什麼也皆由你來定。”
郝建聽了烈如龍的話也不言語,靜靜地等待著烈如龍出題。
烈如龍微微一笑:“聽聞你很善於對拆字聯,這第一聯算是熱場,就出一個簡單一點吧......”
“女子好,好女攜子嗣!”
烈如龍念完這個對聯後,滿場皆是驚訝。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這個在冀州城有“文龍”之稱的人。
眾人心裏隻有一個念想:這烈如龍是裝傻還是真實誠?出的這聯也太簡單了吧!?
這是一個最基礎的拆字聯,隻要你把一個字拆開,再配上一句包含拆出字的五言詩,那烈如龍出的這第一聯,基本就算是對上來了,十分的容易,即便是一些初學者,也能輕易答得上來。
所有人都不解其意的看著烈如龍,隻有郝建一個人若有所思。
過了半響,郝建緩緩說道:“這一聯我對......寸土寺,寺土埋寸金。”
郝建這答案一出,“天上人間”裏的人表情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的反應比剛才聽到烈如龍念出第一聯還要大。
這“天上人間”一下子就炸開了鍋,所有人都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居然還有幾個喊“退票”的......
蘇勝男等人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卞天下更是對旁邊的玉兒說道:“玉兒,要不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實在是不相信老大會犯這樣的錯誤。”
女子好,好女攜子嗣。寸土寺,寺土埋寸金。郝建對的這個下聯,咋一看好像對仗很公正,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失誤。
那就是上聯中下半句的第二個字,是上半句的開頭字。而郝建對的那個,是上半句的第二個字。
這個失誤如果是放在初學者的身上倒是有情可原,但郝建何許人?那可是對吐李剛,闖過文台的人,如果說他對對聯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眾人打死也不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而且郝建完全沒有想要改動的意思,對出之後,就閉目養神,好像眼不見,心就不煩,根本不在意輸贏。
所有人都搞不懂這冀州城兩大才子今天是搞什麼鬼,一個有意放水,一個故意不接,當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