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看這份嗎?宇文都成說道。
不用了。縣令搖搖頭說道。
為何?
不外乎,瑤族欺君罔上,罪大惡極,誅九族。縣令說道:臣照做就是了。
你還是看看。宇文都成好笑的說道:本家,沒有那麼想殺人。
縣令顫抖的接過來打開,隻見裏麵寫著:奉天承運,滋瑤族背叛漢家天子,故當年所簽契約達成解約條件,漢瑤至此在無從屬關係,收回賜字瑤、賞食豬,特此通知,漢家之萬族無瑤民,皇帝景命,有德者昌,宇文都成。
殿下,瑤族絕無背叛漢家之心。海域石滿頭大汗的想要解釋說道:我隻是說一下我的看法,絕無二心。
宇文都成也是拿回聖旨說道:看把你嚇得,又不殺你。
這比殺了我,更加難受。海域石擦擦眼淚說道:當年瑤族先祖付出巨額代價才是成為漢民,一朝毀於我手。
你仔細看看落款。宇文都成說道。
你未來必定是天子,又何必在糾結此刻。海縣令說道:殿下,我考慮的非常清楚了,請給我一次機會表現好嗎?
得罪人的事情,我從來不認為可以靠說服而讓人去做。宇文都成說道:這便是我來這裏的原因,作為知府,實際上我更加願意做縣令,因為,知府要靠縣令做事情,但是縣令最終還是歸道台管,這種不上不下的位置,難!不過,我是太子,還是有方法來管你,所以這是你的不幸,但是相信我,這是你最大的幸運。
殿下,知府不是更好!縣令疑惑不解的說道:你可是把衙役都全部罷掉的存在。
那是有原因的!宇文都成自然是安撫他說道:我遲遲不去零陵路府,便是告訴米資分子,我認為那裏不安全,所以,我才是可以罷掉所有的衙役。但是,自此,零陵路所有的路便是被米資分子封死了。幾百萬個眼睛一刻不停的盯著我,我什麼也幹不了。
那,我也不一樣?縣令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可以。
因為我的因素,我已經全部考慮好了。宇文都成說道:為什麼你可以,並不是因為你可以,而是所有的縣令都是可以。知府高高在上,看上去權利太大,實際限製也太多。裏長倒是深入基層,可惜力量太小,什麼也玩不了。而縣令則是恰好把所有優勢全部占據,又沒有什麼缺點。一個人的能力,在他身為縣令時,是最好的體現。
這理論的東西,我也不懂。縣令說道:反正,我隻能給你幹。
又是詳細討論了一下具體行動方案,宇文都成才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華永縣,返回了零陵路。
父親,為什麼你這麼害怕宇文都成殿下?海洋石一邊寫行動方案一邊不理解的說道。
我不害怕他,而是沒得選擇。海域石看著文案說道:殿下看上去,給了我另外一條路,但是我隻能跟他上一條船。
米資分子已經無數次的向我們伸手,你為何又漠視他們。海洋石不服氣的說道。
他們,算什麼東西。海域石不屑的說道:一群漢奸而已。
那我們不也是漢狗?海洋石說道。
是啊!我們確實是漢狗。海洋石說道:孩子,就算我們離開漢家,也是其它民族的狗,都是狗,又何必離開這個對我們還可以的主人。
我們也可以做人。海洋石說道。
這麼做?海域石冷冷的說道:如果我們隻是做狗,還有很多人願意做我們的主人,想要做人,包括漢家,都是會誅殺我們。
我…
我們有什麼能力做人?海域石說道:漢家這麼大的能力,依舊是艱難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巴比倫人,埃及人,印第安人,瑪雅人,通通都是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海洋石這時也是沉默不語了,嘴上說容易,仔細想要去做,才是發現做的越多,反而是原地踏步甚至是後退了。半響才是說道:我們真的隻能苟延殘喘?
也許,以後我們會強大起來。海域石說道: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當年,蒙滿亂華,不一樣的是瀟灑了一次,但是後果呢?整個東方,一敗塗地。做人,特別是主人,還是讓漢家天子去做,我們做好一隻狗,不見得是壞事。
漢家實際上還是好!海洋石說道:他們吃肉,咬不動骨頭,便是我們的了,偶爾還有一點點肉吃。歐米,拉出來了,都不一定會有一份。隻是我卻覺得,和歐米合作搶漢家的肉,也是可以的。
然後呢?漢家消失了以後呢?海域石問道。
漢家怎麼可能消失呢?海洋石說道:緩個幾百年就活過來了。
當年,也是這樣想的。海域石說道:你爺爺和我說,五胡亂華和蒙滿亂華,這個漢家三足,雍益楚,隻剩下了楚了。要不是宇文家遷南坐鎮楚地,也許,漢家已經消失了。曾經我們,說一聲是仙秦,都是威震八方的底氣,現在,隻能是弱弱的說一句,神隋。漢家,比你想的還要虛弱。也許,就像我們看到的一樣,狗咬人,把人咬死了。
西方不吃豬肉,是漢家不允許吃啊?海洋石不開心的說道。海域石這麼殘酷的告訴他實情,讓他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了。
那是當然,不過現在漢家勢力衰落,倒是沒有這個強製執行能力了。海域石說道:不過西方倒是也不吃豬肉了,特別是中間交集區。不過,他們是吃狗肉的。
父親,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究竟要如何才能做人?海洋石說道:我不想做狗。
有一種可能。海域石落寞的說道:漢家重新成為萬族之主,那我們便是一族之下,萬族之上,相對於其它的雜種狗來說,我們便是人了。
可是現在漢家都快成為螞蟻了!海域石說道。
所以我們便是苟且。海域石說道:你以為自己夠聰明,實際上先人也不傻,對於我們來說,抱緊漢家的大腿才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我懂了。海洋石說道,又是想起來了殿下要求他的時候,反而拒絕,反而是糊塗了,說道:可是父親,你又為何拒絕他呢?
如果他是知府,我肯定拒絕。海域石很正常的說道:他是天子才有資格命定我,否則任何一個漢人就能夠命定我,萬一他是漢奸怎麼辦?
政治太複雜了。海洋石隻能是默默的繼續努力書寫文案,努力著使漢家這條船,更加好乘坐些。